这一幕着实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毕竟历朝历代都没有哪位臣子如此放肆的,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子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可阎弗不但做了,还做的明目张胆,陛下竟也不管。
徐邑在经过他们俩时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阎弗松开钳制夜醉下颌的手,改为扶着他的腰,两个人凑的很近。
阎弗利用余光看着徐邑渐渐走远,收回目光全部放在了夜醉的脸上,看到他眼尾的一抹红,莫名有些手痒,于是伸出指尖蹭了蹭夜醉的眼角:“你怎么知道他会经过这里。”
“当然是按照时间推算出来的,不然呢,莫非你以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还能察觉的到。”夜醉笑盈盈的道,接着曲指拭去唇角的湿润,眼里的情绪收敛的干干净净,分毫不留:“你还想摸到什么时候。”他瞥了一眼腰间的手。
阎弗不但没有收手反而捏了捏:“这腰细的跟女人一样。”
这似褒似贬的话夜醉眼也不眨的收下了:“承蒙夸奖,不过我还有事在身,来日再会。”
夜醉抖了抖颈边的薄雪,替阎弗整理了一下衣襟,头也不回的走了。
鸿运当头,三楼的一个独立包厢。
撇下阎弗离开的夜醉正等在这里,惬意的饮着热茶。
一门之隔的袭原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他一手推开门一手拿着油纸伞。
他把伞放在墙角,在夜醉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里是殿下的产业。”这句话是个疑问句。
“不是,是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开的。”夜醉笑着否认。
看夜醉没有多说的意思,袭原懂事的没有多问。
“不知这次的大礼殿下还满意吗。”袭原露出一抹淡笑,解开身上的大裘,放在身后的靠椅上。
“邢江死了不代表邢氏一族倒台,邢越还活着呢,他背后的人是三皇子,而三皇子的背后是掌管三十万大军的惠王,邢氏一族还是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左相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夜醉把手中的骰子抛到了桌上,眼中无波澜。
“殿下怎么知道邢越是三皇子的人。”袭原眼带讶然。
邢江同他一向交好,从不曾跟他说过投靠哪位皇子,他还以为邢氏是在观望,没想到竟然投靠了三皇子,看来邢江对他隐瞒的还不少,死的不冤。
“皇宫遍布我的眼线,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夜醉唇角轻轻勾起,轻笑着瞧他。
这一瞬间袭原感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隐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咬你一口,令人防不胜防。
想到自己的府邸也有可能藏着夜醉的眼线,袭原就感到头皮发麻,那种被窥伺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似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夜醉的态度漫不经心:“左相放心,本殿并没有在你的府邸安插眼线,不过其他人有没有就靠丞相自己分辨了。”
看着夜醉带笑的桃花眼,袭原丝毫不敢大意,夜星说的果然没错,五皇子才是最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