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试云娘也参加了,成了五十人之中的一个,按照廉笙的说法,他们这些人可以见到九婴山背后真正的主子。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噱头,云娘根本不会参加这种比试,她非常好奇廉笙身后的主子是谁,为此她还问过廉笙上次用蛊术的年轻男人是不是背后之人。
廉笙没有正面回答她,但依她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紫衣侯府此时灯火通明。
紫衣侯西凉淇站在妻子的床前,注视着女人憔悴苍白的脸。眼里的愤怒如火山爆发,呈燎原之势,似要喷涌而出。
女子双目紧闭,脸上汗迹涔涔,身下有大片的血迹晕染,看着着实骇人。再看停止起伏的胸前,明显女人已经气绝。
“砰。”
西凉淇一拳打在梨木桌上,桌面上顿时出现一道道裂纹。“说,这是怎么回事,夫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这帮废物。”
西凉淇猩红的眼睛来回扫视着这群下人,声如雷鸣,面色狰狞如恶鬼。
气急了的西凉淇完全没有平时的涵养,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成功的让跪地的一帮下人身子抖如筛糠,连说话都不利索。
“启,启禀侯爷,奴婢看到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手里还拿着刀,直接杀了夫人。”一个年纪不大的婢女声音里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说着。
“来人。”西凉淇大吼一声。
“侯爷有什么吩咐。”从门外进来一队士兵。
“把这些废物拉下去,乱棍打死。”西凉淇的声音极冷,说这话时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充斥的对人命的漠视。
“侯爷,饶命啊。”
“看在我是夫人奶娘的份上,侯爷饶了我吧。”
“侯爷饶了我吧,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只求您饶了我吧。”
下人们七嘴八舌的求饶,却没有让西凉淇心软半分,只觉得吵闹无比。
“快点,另外去查今晚潜入侯府的人是谁,一定要抓住他,否则提头来见。”
“是。”
“等等,若是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最后四个字说的杀气腾腾。
侯府这一夜如何混乱和甲一分不开关系。
甲一躲在隐蔽处,默默的离去。
他连夜回到帝夜司向阎弗禀报这件事。
“司主,甲一幸不辱命。紫衣候府现在一团乱,到处缉拿凶手。”甲一恭敬的汇报。
“做得不错,陛下往帝夜司塞了个人,叫沥言南。一来就当上了少卿,很多人对这件事不服气,本座需要你看着他,别让他和其他人起什么冲突。”
言下之意就是对沥言南不放心,让甲一监视他。
阎弗斜靠在座椅上:“少卿之位是有能者居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甲一怎么可能不懂。
“属下明白。”甲一低头抱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备车,回九千岁府。”阎弗淡淡的吩咐。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用这句诗形容甲一现在的心情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