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吗,本座自是清闲的很。”阎弗面上带笑,桌上的茶碰都没碰。
夜醉坐着不动,头颅微垂。
听闻此言,贤妃也不管他,把目光投到夜醉身上:“见到长辈也不行礼,这是淑妃教你的规矩。”
夜醉缓缓抬头:“我知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直说便是,扯我母妃做什么。”
贤妃冷笑:“今日在马场你害的朝儿摔下马,据霍延查证,那马是中了一种药才狂性大发,你作何解释。”
“期间碰过马的人又不止本殿一个,贤妃娘娘怎能确定是我下得手。”夜醉毫不心虚的和贤妃对视,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如果不是他强行要我赛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你这是不承认了。”贤妃脸上的笑彻底消失。
“贤妃娘娘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夜醉颦眉。
“你以为耍无赖就可以蒙混过关。”贤妃眸光冰冷。
“我没有,既然贤妃娘娘硬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那我也无话可说。”夜醉气愤的扭头,既委屈又憋屈。
“霍延。”贤妃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眼角都带着摄人的厉色:“朝儿的痛要五皇子也好好感受感受。”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霍延,夜醉的脸上血色尽褪,漂亮的桃花眸闪过慌乱惊恐,蜷缩着身躯不住的向后缩,椅子在地上滑出刺耳的声响。
霍延步步逼近,看到夜醉的窝囊样子,他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最讨厌的就是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这一回正好让他看看,夜醉到底是真蠢还是扮猪吃虎。
夜醉垂着头,紧攥着衣摆,眸底浮现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不行,还不到时候。
忍忍,再忍忍。
很快就不需要忍了。
夜醉放弃了反击的念头,黑眸紧闭,颤抖着睫羽等待疼痛的来临。
“住手”
阎弗看着搭夜醉肩膀上的手,心底感到烦躁。不过她面色如常,叫人瞧不出端倪。
夜醉睁开湿润的黑眸,睫羽上还挂着泪珠。他一把打掉了霍延的手,谁也不看,抱着肩膀把头埋进膝盖里,偶尔泄出一两声呜咽。
“九千岁这是要保他。”贤妃语气不善。
阎弗歪头侧眸,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那倒谈不上,不过可以换一种惩戒方式。”
“什么方式。”得知九千岁不是要保夜醉,她的态度略微缓和。
“让他到殿外跪着,直到天黑为止,贤妃娘娘认为呢。”阎弗的语气根本不是在商量,倒像是在通知。
“太便宜他了。”贤妃不愿意。跪到天黑也就是酉时,现在才未时,也就是说才两个时辰,未免太便宜夜醉了,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本座知道贤妃娘娘心有不甘,但要是坏了,还怎么玩呢。”阎弗把茶盏推的远了些,手臂随意的搭在桌上,露了个意味无穷的笑。
夜醉的身子配合的颤了一下,头埋的更低了,因为他的动作手腕上的勒痕暴露在有心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