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呢?烧什么香?”他反问我,我一头黑线,有点智商行吗?这话是我想拍死你老师的意思。
紧接着他就跟我讲,当贼的好处,很隆重地对我说:“请你不要用一种很歧视的阳光看我好吗?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伤天害理,我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的,有什么值得你鄙视的。”这么一说,还挺对的。
“偷窃不算伤天害理吗?你没有想过别人家丢了东西会怎么样吗?万一你偷走了别人的救命钱怎么办?万一因为救命钱被偷走了,没钱看病死掉了,这算不算你在杀人?”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他急速反驳我道:“那怎么算是我在杀人,那是医院在杀人啊?人都要死了,没钱你就不救啊?”
有点道理,我又愣了一下,道:“那要是被你偷走了东西,人家追你,然后一不小心给车撞死了,算不算你在杀人?”
“那就更不算了,那是司机的问题啊?看见人不知道刹车啊?追究法律责任也追究不到我这里啊?”他振振有词,我竟然无力反驳,板着手指说道:“可是你要是不偷人家东西,人家能追你吗?人家不追你,能横冲直撞吗?不横冲直撞能被车撞死吗?归根到底不还是你的错?”
他“呵呵”两声道:“那按照你这逻辑,雾霾、非典、流感、地震、海啸、龙卷风,都是谁的错?”竟然无言以对,接着他继续道:“补充说明一下,我是偷盗,不是抢劫,还能让人给发现了?还能让他追过来?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被发现了,我不偷了不就行了,撒腿就跑,我都没有偷到东西,他还追什么?他不追还给车撞死了,那跟我还有关系吗?”
额,不愧是看法律书的,口才不是一般般的好,我竟然哑口无言。
然后他还以一种“为人师表”的姿态教育我说:“还有,你知道整个中国有多少小偷吗?一年警察局要处理多少偷窃的案子吗?我们这人群也是社会的组成部分之一,你想想,没有我们这个群体,多少警察得下岗?一旦他们下岗了,就势必去竞争别的行业,从此中国的就业就更加的艰难了,我都不敢想象世界上没有了小偷,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深奥的问题,如此说来,他们这也算是在为人民做贡献了?还如此伟大的促进了就业,顺带解决了就业难的问题,简直就是“楷模”啊?
“我、我不管,反正你从今以后,不准再偷东西了,我看见一次,打一次。”我狂躁地呐喊道,别人我就不教育了,好歹也是在结婚证上合照的人,我无法忍耐,我发誓一定要把他的人生观给摆正了,不然我寝食难安,死不瞑目,不能含笑九泉。
“你凭什么打我啊?再说你也打不过我啊?”他瞧着我说道,看着我这狂躁的样子,似乎还挺得意的,他的表情明显再说:“这女人生起气来的样子,也是蛮可爱的。”然后一张帅脸好像在勾搭我似的,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你花了我的钱,我就有权管你,你平时日收入是多少?我算算我这些钱能够‘买’你多久?”我定了定神,郑重地问道。
他想了想道:“这个不太稳定,我一般做一天休六天,一天的收入够我生活一周的了,吃喝住行什么的,一周大概一万吧!这边朋友不多,不然还需要组点局,费点交际费,总得有个十万八万的吧,所以,用你的钱我会还你的,我是有谋生手段的人,我可不想当女人的小白脸,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好伟大!怪不得他要当贼,收入好高啊!惊讶的是,竟然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特别是还有林飞这种号称“正义的律师”的,真怀疑他的脑袋给驴踢了。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偷东西?如果这是毒瘾,那我一定帮你戒掉的。”我下定决心道,如果是毒瘾还好办了,不给他毒品,不就成了,可是我总不能让全世界的人把资产都给藏起来吧。
“你放心吧,我的自控力还是挺强的,我想偷就偷,不想偷就不偷。”
“那你就别偷啊?”
“不偷我怎么生活?”
“你可以找工作啊?”我郑重其事地扳着手指头道:“比如你不是读法律吗?你可以考个律师证,然后去当律师啊?当律师工资很高的,难道还不够你生活?然后你这么帅,身材也不错,可以当模特啊?搞不好还可以进军影视业,那是个暴利的行业;再不济你可以当快递员啊?据说也很挣钱的,我们有手有脚,只要肯努力工作,肯定饿不死的,勤劳致富啊……”我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他静静地听着,表情从刚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漠然,然后的无奈,最后的无视,我知道我说了一堆废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小偷吗?”最后他反问我道,问得很是深沉,让我感觉他有难言之隐,比如家里有个吸毒的父亲,必须偷钱给他买毒(貌似他说他爸妈都不在),再或者他自幼看不惯贫富差距,立志当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再或者他其实是个心里疾病患者,偷东西不是他主观意识决定的,他是个被心理疾病祸害的娃娃。
然而,他竟然一字一顿地告诉我:“因为我!不!想!工!作……”(万能的主,请赐予我神的力量,我想弄死他)。
027 找林飞摸摸底
“秘书说有个漂亮的姑娘找我?是你啊?”我在弘扬律师事务所的待客室喝着咖啡,林飞进来很惊讶的问道,瞧着他那脸失望的表情,我知道我已经不属于“姑娘”行列了(敢情你认为自己属于漂亮的行列?)
“你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我抬头朝他问道,上次吴名士给我地址跟电话,所以就找来了,略略一打听,还真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离婚律师”,暂无败果,年纪轻轻就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混得挺不错的样子,跟吴名士一比,他们除了颜值像朋友之外,根本就找不到“朋友点”嘛!
他似乎又很惊喜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没听阿名说过啊?据说你们搬家了,这家伙,让他住在我家他还不愿意,非要自己的折腾。”
听他这口吻,他是希望吴名士住在他家的,我道:“这回冒昧地来打扰是为了……”
我保持礼貌地问道,试图修改一下那天我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泼妇形象,可惜事与愿违,还未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你们这就结婚了?同居了?确定了吗?”
连连三个确认关系的问题,问得我面红心跳的,“你跟阿名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长时间?怎么就决定结婚了?”
我在脑海里回忆着,在床上认识的,认识前后也就一个月吧,结婚是因为气急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他就追问道:“你对阿名的过去了解吗?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吗?”
我感觉他肚子里装着了一万个问题,完全不给我张嘴的机会啊?
“阿名是个不婚主义的,为什么来a市才两个多月就结婚了?我不能理解啊?单小姐,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恋爱就恋爱,还撬了政委家的儿媳妇?撬了就撬了,还撬得如此风平浪静,我以为他会被追杀的。”
不风平浪静还能怎么样?就算没有陈子杰跟单若心的事情,公公也是不会大动刀戈吧!不然他儿子被绿的事情都会路人皆知了,到时候他就王八的爹了。
“是不是我一次性问了太多了,没关系,你可以一个一个的回答。”见我没反应,他补充道,终于端起他那个白长腿秘书送给他的咖啡喝了起来,然后瞧着我感觉在等待我的回答,职业病吧!像在等待委托人的阐述。
“额,林律师,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有两个事情,第一个是,上次我跟陈家签订的抚养权协议是你做的见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