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提醒我道:“想一想,稿子是怎么泄露了?”我愣了一下,他补充道:“连柳茜自己都说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两片同样的叶子,难道你还会相信有什么理念雷同吗?一定是她剽窃了你的稿子。”
他斩钉切铁地说道,我内心一暖,好奇道:“可是……”他刚刚不还是想要息事宁人让我背那个黑锅吗?为何此时又这样笃定呢?他似乎瞧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我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是为了更好更快去查明真相,小若,你听好,如果没有做过这件事情,那么就无需去做任何的证明。真相与历史一样,也许我们看不见,但是它是存在的……”。估大每扛。
“可、可也许就是我剽窃呢?为什么这样相信我?”想着我从前肯定是瞎眼了,比起陈子杰带着敏敏去验dna,眼前这个男人好上成千上万倍了,他也瞧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瞧着他那深情款款的目光,我内心无比心疼,他说:“怎么这么傻,竟然问这样的问题?”,突然就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害怕失态,急急忙忙地起身离去了,他喊了我一句“小若……”,我就跑得更加的快了。
稿子一直都在我的手中,我想来想去也没有可能被人偷的,从公司出来去了影印店。可惜老板跟员工都丝毫不配合我,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我也就是在这里影印了半个小时,让稿子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突然感觉心很累,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啊……,我也不能这样永远地依靠着秦总在公司生存啊?我想要用能力证明自己,为什么不给我站起来的机会?
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刚好看见吴名士站在我的房门口。看见我突然开门进来,貌似还有点紧张,我觉得很奇怪,连忙问道:“我想干嘛?”
他抓了抓头发道:“我没想干嘛啊?”
“没想干嘛,那你干嘛站在我房门口?”我们一人一个房间,彼此空间很独立,我有锁的(对于贼而言,锁有毛毛用?)!
“我、我、我……”他闪烁其词,眼睛四处转来转去,很明显的有事儿,我盯着他不放松,他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没钱花了。”
“你没钱花,站我房门口有什么用?”我脱口而出,瞬间,我反应过来了,这货,是不打算偷别人,想在姑奶奶这里下手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竟然敢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了?突然觉得偷别人的总比偷自己的强(我就是这么高的觉悟),要不让他出去采采风,别让他的高格调把我给弄成穷光蛋了(说得好像你现在不是一样)。
“你这样色眯眯地瞧着我,是想怎样?”我瞧了他几眼,他很不情愿地问道,色眯眯?这是什么形容词,我这摆明是想要“利用”他的表情好吗?
“没钱花是吧!来钱快的活儿还是挺多的……”我想了想,然后火速给王瑾拨通了电话道:“王瑾,最近有没有特富有的姐们特寂寞?介绍牛郎有没有服务费?我手里有货,很帅气的那种,身材也很棒,活儿也倍儿好……”,我每说一句,他的脸就沉一分,最后沉成了僵尸脸,下巴都快磕掉了。
最终他把我手里的手机给抢走了,很爽快地挂掉了,嫌弃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什么话都能讲出来,有没有家教啊?”靠,一个贼竟然敢质疑我家教?
“我告诉你,把你那些手段少用在我的面前,否则姑娘把你扔到牛郎堆里?”不知道为什么跟他斗两句嘴反倒把我的烦心事儿给忘记了,他嫌弃地瞧了我一眼,道:“肯定在公司受委屈了吧!”本来都忘记了,却偏偏要提起来,现在提到公司,我就满脑袋的铅,沉重得很,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我也跟过去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愣了愣抬头瞧着他问道:“你现在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对不对?”
他一脸错愕地瞧着我,纳闷道:“是怎样?”,突然一下子感觉浑身都软了,道:“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靠……”也不等他答应,我就自己靠了过去,近来,太累了,他问:“你、你怎么啦?”
“不准说话,从现在起,你就根木头……”他就听话的没说话了,我吐苦水道:“我爸是个老好人,妈是个小女人,家里三个女儿,又没个男孩子,那简直就是弱势群体,十岁那年,若曦刚出生,我妈坐月子,我做饭,就因为在院子里淘米,不小心把水溅到邻居小孩的身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我那时候小,顺手就还了一个,结果人家找来了爸妈,他们一家人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带了几个亲戚来我们家大吵大闹的,我爸妈一点儿辙都没有;我十二岁那年,我爸厂里分房子,最差的那间就是我们的家,一家五口人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单间里,睡上下铺,所以,我跟单若心从小就知道,喜欢什么,就得自己努力去争取,想要不挨欺负就得强悍点,可是那样的强悍都是因为迫不得已,都是强装出来的,偶尔会特别地想要找个依靠……”。
说了一通,眼睛红红的,但是没落泪,后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意就是不想过这种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生活,大家相安无事的不好吗?这样太累了……吴名士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冒出来一句:“对不起……”我一愣,咦,好好地跟我道什么歉?
我抬起头纳闷道:“你、你说什么?”他很明显的慌张,言辞闪烁,搪塞道:“我、我没说什么啊……”,明明听见了啊!一想可能是他觉得想要去偷我的东西,心生愧疚,所以才道歉的,我取出钱包取了一千元放在他的手上道:“好好做人,天天向上,人生充满希望,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份决不放弃的气势,说实话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此时,我就是因为他狠狠地将秦总给否了吧!然而,我不知道这货去我的房间里干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儿,也不知道他今天被几个黑衣人追得满a市的乱窜。
057 我是叫你们来调解的
侦查无果,事件也不了了之,除了公司爱嚼舌根的女人们私底下说我剽窃什么的,没别的影响(这都叫没影响。你傻了吧!),休闲时尚正式成立设计小组,本人依旧荣幸地加入了,并且还负责其中的分小组组长,同时依旧兼任人事主管一块儿,因为一旦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徐董会马上安排上自己人上位,所以秦总坚决不让,于是,我就拿一份工资,做两份事儿,好累。
柳茜回来之后,跟四大妖姬还没有约过,我把事件跟她们几个陈述了一下,自身没能力,只能找外援了(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儿)。
伟大说:“她那么痛恨你。会不会连我们也一起恨啊?当初貌似站在你这边了,她那个人清高又矫情,不过当年文文静静的,感觉也没什么坏心眼,现在该不会全面升级加外挂吧!会不会强悍到360度无死角?”
林夕高冷地合上了手中的杂志,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们又不是金牌调解。再说,两个都是闷骚货,帮谁都不痛快。”她“闷骚货”三个字一出来,王瑾跟嘉嘉差点笑喷了,我的脸完全黑了,王瑾接口说:“你跟陈子杰在哪里滚的床单?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们啊?你说当时柳茜要是知道,她会不会去阻止啊?你说她要是去阻止,会用跑的,还是骑自行车?怎样才能体现那种心里焦急而又无能为力的心情?”然后她就开始幻想了。
“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梳着两个小辫子,背着小书包的小姑娘。奔跑着,外音,不、不可以……近景,脸上的汗珠,与眼眶里的泪水,心里话,子杰哥哥是我的。是我的……突然。一阵紧急刹车声……世界安静了,近景,一汪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裙子……”。
王瑾合着眼睛声情并茂地表演着,我们惊呆到,嘴角都翘上天了,嘉嘉说:“你能善良点吗?柳茜招你惹你了,你就盼着人家死。”
林夕嫌弃道:“神经病。”
伟大接口说:“她跑了过去,赫然发现躺在血泊中的不是旁人,正是据说今天要滚床单的若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近那瘫血水,若水的脸越老越清晰,她惊呆了,连忙问道‘若水、你、你怎么会……’她几乎要哭出来了,画外音,太好了,子杰哥哥的初夜还是我的,是我的。若水动了动手,抓着她的白裙子很艰难地道:‘子、子杰、他、他被、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