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忧愁道:“她真舍得辞职啊,累死累活守公司那么多年,怎么一下子突然放弃了?”
沈冰洲笑而不语,给陆书楠回了条消息:你跟他说,腿好酸。
陆书楠:你饶了我吧。
他给陆书楠发了个猫猫卖萌的表情。
一壶水撒完了,沈冰洲满意地看着淋了水更加鲜艳的花丛,“江姨,让你帮我买的小皮筋买到了吗?”
江阿姨:“早上出去就帮您买回来了,搁在客厅呢,您要那东西干什么用啊?”
“也就用来,捆捆不听话的东西而已。”沈冰洲放下水壶,推着轮椅往里走,“我上去了,等下顾山泽来找我,你就说,我从昨晚出去一直没回来。”
江阿姨费解地答应下了。
不过,过了很久,也没见顾山泽来敲门。
离开酒店后,顾山泽先回了自己家,找了一圈不见人,打电话问了可能知道的所有朋友,然后冲向沈冰洲家,把车停在路边后,却突然没了动作。
陆书楠正纠结怎么委婉地表示自己腿酸,看见他失魂落魄的姿态,关心道:“怎么了?”
顾山泽无力地趴到方向盘上,“我真不是人。”
陆书楠皱皱眉头,安慰:“你不用自责,我、我也享受了,你情我愿,而且我也不准备缠着你,一夜而已,过去就过去了。”
顾山泽无力地摇头,“我真不是人。”
陆书楠良心有点痛,“没事,我不会告诉洲洲的……”
“陆书楠!”他突然暴起,喊了个名字,没下文了。
陆书楠难过地低下头,“那不然呢?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兴许以后还多着。”
顾山泽的良心也开始痛了,恨不得当场敲死自己,“陆经理,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有没有哪里痛?”
陆书楠呛着了下,继续难过地低着头,“还好,刚开始挺疼的,后来就好多了……”
顾山泽捂住脸,忽然想通了。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他姐那么讨厌我,她比我还了解我,她早就料到,有一天我会干出这种事,才让我别伤害洲洲。”
他悲凉地笑着:“现在我知道了,人犯过的错,是不能被弥补的,做了就是做了,留下的劣迹,无论怎么努力,抹不去的。”
陆书楠说:“你也不用这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