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买梁孟津身上的衣服都不够。
但他仍旧是兴奋异常,回宿舍后还不停地拿出来数。
许淑宁进来出去,看他还没数够,好笑道:“干嘛呢你?”
梁孟津不好意思说:“我还是第一次自己挣钱呢。”
许淑宁心想那他命真是不错,满院子估计就他和陈传文没有干过零工。
她在家的时候可是有空闲就糊纸盒,到下乡前几天才停下来。
不过人和人本就是不同的,她鼓励道:“很厉害,到秋收的时候还有呢。”
工分是隔年结算,他们到现在还没领过队里的钱粮,吃的是补贴给知青们的粮食。
不过只头一年才有,再过俩月他们就该跟队里赊粮吃,等算总帐的时候再一笔勾销。
总之在乡下,勤快些的劳力是饿不死的,但发家致富也很有难度。
反正梁孟津知道靠土里刨食,自己这辈子肯定没指望,定定看她说:“我现在不能承诺什么,但我会努力的。”
好端端的,提什么承诺。
许淑宁可不需要人点拨,嘴角微微上扬说:“好啊。”
至于好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连梁孟津也开窍,盯着她一个劲的傻笑。
看着就是个愣子,许淑宁推他一下觉得不够,伸出手又推一下。
梁孟津倒是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惹得躲在角落的陈传文说:“还挺有进步的。”
他的喃喃自语,全被齐晴雨听到,伸出手推他一把。
陈传文没留神,暴露了自己偷看的行为。
他尴尬笑笑,立刻把身后的齐晴雨也拽出来说:“还有她。”
瞎说,齐晴雨对天发誓她什么都没听到,纯粹就是想作弄一下陈传文,喊冤道:“我没看见你们在干嘛。”
一句话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许淑宁压根不信,捏捏发红发烫的耳垂说:“待会你们俩都揍一顿信不信。”
齐晴雨越发抱屈,索性先把陈传文捶一顿,追得他满院子乱跑。
总之是打架的有,谈情说爱的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在厨房里剁肉馅的齐阳明挥着刀出门说:“摘菜、和面、挑水、劈柴!看不见活吗?”
指挥本来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往那一杵,架势看着十分眼熟。
梁孟津不确定地扭过头说:“好像在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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