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不在,小余一直守在门口,见来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把人放进来。
而来的那几个人,显然没有把小余这个小助理放在眼里。
他想拦人。
身后的保镖直接用蛮力把他拉到一边。
“别动,你们放开我,楼总的病房不能随便进。”
楼宴之正坐在病床上喝粥,听见动静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还行,来得人都是熟面孔。
没把顾家的那群蠢货带来。
“叔叔和祖父这么早过来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让小余给二位多准备一份早餐。”
“看把我助理急的。”
小余被拉的生疼,费力半天劲才从病房外面挤了进来。
没把这几个人拦在外面还有些愧疚。
楼宴之却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去外面等着。
然后继续挑起勺子喝粥。
对于楼宴之这么明目张胆的讽刺。
楼江鸣的脸色也不好。
进来后就没说话。
楼江烨本来还不好开口,但见此情形,毫无顾忌地开始借题发挥。
“阿宴,你祖父昨天特意来看你,给你助理打了电话,你怎么迟迟不回来?”
楼宴之抬了抬左手的胳膊,眼底并不友善,脸上却始终笑吟吟地。
“我这不是手上的伤还没好,行动不方便,二叔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和我计较吧。”
“你伤养了这么久,还没好?这段时间你不是躲出国,就是躲进医院,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家还等着你给个答复呢?”
楼宴之放下手上的勺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
也不理楼江烨,而是看向一直稳稳坐在那里的楼江鸣。
“祖父来医院也是想找我要一个答复的?”
楼江鸣只是这两个月的时间,人苍老了许多,鬓边的头发也满是花白。
他坐在那里,双手扶着拐杖,看向病床上的楼宴之。
楼宴之的眉眼与江池很像,但比起自己那个已故多年的大儿子,楼宴之更有楼家家主的气场,可以为了得到什么而不择手段。
多年位高权重的掌权者,语气中出现了少见的妥协。
“你既然已经答应婚礼如期举行,在我们两家人眼中,南筝哥哥用刀割伤你的事就已经翻篇了,你现在用这种理由悔婚,你觉得顾家人能同意吗?”
“为什么不能?”楼宴之左臂上的纱布拆了一半,即便不细看也能看到那上面有一道狰狞的疤。
楼江鸣也不再兜圈子:“你想要什么?”
楼宴之:“祖父,我想要的东西您不是知道,何必让我说的太明白。”
“我和叔叔争了这么多年,您总是在观望,现在时机也成熟了,楼家的一切以后都由孙子来打理,您也可以不用那么操劳,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