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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1页)

楚璇冷然道:“说得是,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毒过人心的。”

袖中,他的手心,已被指甲抠出了血,不灭摘星楼,不诛韩氏全族,当剜心而死!这是他在那日温璧跳下去的悬崖边上,立下的誓言。

划分江南三十七州与江北的是一条大江,名为春江。楚璇渡江时是冬末春初,正值冰破水涨之际,春汛时期流急滩险,凶险异常,任他出再高的酬金,也无人敢渡他过河。楚璇无奈,也只得在江边住了下来,第四日夜晚狂风大作,掀起的浪涛足有六七丈高,渔民都咋舌道说在江上讨生活混了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般大浪的。

楚璇满腔心事,只想赶快过江避免是非,这夜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索性披衣起来出房去看春汛。他立在院中树阴下,看见有人鬼鬼祟祟摸到往他窗前,往内吹入迷香,心下了然,迅速抽身离去。他所住的小屋却是问当地渔民赁借来的,在于江中的小洲上,只是离岸不远罢了,往常还有小桥与岸边相连,这夜涨了天大的水,那桥早就被淹掉了。楚璇纵然轻功卓绝,此时也只能望水而兴叹。眼见数十个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利刃追来,自己身上却连一把匕首也没有,正仓皇间,突然想起何阗当日所赠之宝珠,说是生死之时以血祭之可以劈辟开江河,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真假,咬破指尖将血滴到珠子上。

那颗珠子周身立刻泛起明亮的光芒,一圈圈荡开去如水面的涟漪,江面上滔天的波浪与那光漪一碰立刻平息了下去,最后江底竟现出一条大道来,追杀他的黑衣人只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连任务都忘了,楚璇趁机踏入江中。那群杀手见他安然无恙,回过神来,也走上了江水中的那条大道。孰料楚璇走过之后那江水竟又自动合上,还是如一样波浪淘天,走在前面的几人瞬息之间便被大浪冲走,后面那些人也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随时都会被江水吞没。

“救命啊!救命—”

楚璇停下来,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韩遥!”

”满口胡言!“楚璇冷笑道,“且不说他早以为我在连云峰跳崖身亡,若是他派你们来的,那你们就是他的下属,如何又敢直呼他的名字?”

他说着又往前走去,身后江水随之又涨高了几尺,转瞬之间又淹没了七八人,剩下的几人大呼道:“饶命啊,是楼主夫人派我们来的—”

楚璇闻言切齿道:“又是沈摇霜这个贱人!三翻两次谋害于我,不要你身败名裂而亡,我怎么对得起自己!”

后地方野史记载道:“长留七年二月二十一日,适逢春江汛期,是夜波浪滔天,百年难见。深夜江面有明光起,彻照山河,有神女自水中出兮,荷衣飘动,回风舞雪,容如天心明月,态若凤翥龙翔,绝世无双。所过之处水分江辟,疑为司水之神玄水仙子,后皆称之为玄妃。

楚璇站在大江北岸回望对岸,但见夜幕中深黑色的水奔腾汹涌,似要嘶吼着吞噬一切,想起过江时的侥幸和惊险,已觉汗透重衫,又忆起往日种种,也不禁潸然泪下。

这正是:寒江夜宿。长啸江之曲。水底鱼龙惊动,风卷地、浪翻屋。诗情吟未足。酒兴断还续。草草兴亡休问,功名泪、欲盈掬。

楚璇那人皮面具早在逃命之时便已遗失,他自知容貌太过引人注目,往脸上抹了两把泥土草灰,又买了顶大毡帽,掩了盖世容颜,一路径直往北去。千乘回风所赠银票数目虽巨,他却一直未曾去钱庄兑换,他内心深处总认为温璧之死全是自己造成,负疚极深,竟立意自我折磨,吃住衣行都是刻意捡那最下等最差的,便是如此,还常常食不能咽,夜不能寐,几无一时平静安宁。不过大半月下来,人竟整个瘦了几十斤,形销骨立, 颜色憔悴损毁,兼之服饰褴褛,几与路边乞丐无二,又有谁认得出这便是昔时名动天下的绝世佳公子。

楚璇自温璧死后,所受打击极大,意志消沉无比,内心几乎完全自我封闭,旁人青眼白眼,与他全无干系,便是嫌恶厌弃,也置若罔闻,和原先裘马轻狂的华美少年已截然不同。这日他经过一个小村落,突然间大雨倾盆而至,路上泥泞不堪,莫说是行路,便连方向都看不清楚,楚璇也全然不觉,任冰冷的雨将身上淋得湿透,只是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

村头一个小小酒店此时已聚集了不少人,酒保站在门口吆喝路人进来喝上一杯暖暖身,楚璇前面恰有几个华服锦衣的公子哥,淋了雨也狼狈不堪得很,见了这家酒店只逃难似地冲去,小二看了只笑得眼睛都没了,撩起帘子躬身道:“请进请进—”

楚璇这一向心神都有些迷茫,见别人进去便也跟着进去了,小二见他身上拖泥带水,衣衫破烂,料是兜里没钱的主儿,拦着不让他进去。楚璇以往性子何等乖戾骄纵,此时虽是凤落平阳,龙游浅滩,又怎能容得小人欺凌,抬起头来冷冷扫了他一眼,酒保只觉得那一眼目光如电,带着无尽杀意,腿都软了一半,再不敢拦阻,放他进去了。室内燃了几大盆炉火,和外面一比实是暖和得太多,楚璇到底还是个活人,并非草木,此时也觉得身上粘湿,不舒服起来,便走到炉火旁要搭手。旁边老成的见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怕惹麻烦上身,都自觉让开了位置给他搭手,偏偏那几个公子哥却是娇生惯养了的,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和一个如此低贱的乞丐凑在一起,实在是大失身份,便伸手去推他,喝斥道:“臭叫花子,还不快滚开?”

楚璇是身上有功夫的,下盘扎实,怎是一个普通人轻轻一推动得了的,那公子哥推不动他,自己反倒差点一跤跌到地上去,恼羞成怒,爬起来撸袖子便要动手生事。却不知在楚璇眼中他实与路边鸡鸭无二,根本不屑理睬,自去柜台前要了半斤黄酒烫着来喝,那公子被小二死力劝住,又顾忌楚璇身上似有些武艺,一时倒也未来再扰。

那酒店虽小,黄酒却着实酿得不错,褐黄色的酒液几近透明,杂质极少,口味甘爽醇厚,烫开来更是芬芳浓郁,吣人心肺。楚璇酒量向来不错,此时却正是借酒浇愁愁更愁,虽然心口被酒液烧得一片火热,脑中却是益发清醒了。

此时那一群公子哥也忘了先前的不快事,凑在一块高谈阔论起来,渐渐语及狎昵,说到龙阳之事上来,恰巧进来此时两个学堂里的小童避雨,不过十三四岁左右,都生得眉清目秀,颇为俊俏,那群公子哥看了便不免蠢蠢欲动,先是几个端了酒上去搭讪,邀他俩来共饮一杯暖暖身子,那小童并不知什么,还以为是遇到了热心人,道了谢便坐到他们那一桌去了。

楚璇虽然看见,也只是埋头饮酒,并不曾理会。那群公子喝醉了酒,身边又有两个如此俊俏的童子,手脚便渐渐都不规矩起来,那两个小童左右挣扎脱不开身,越发被轻薄了去。先前要打楚璇的那人胆子最大,搂过一个小童便对着亲起嘴来,舌头都伸了进去,手也探入了他衣服里面,玩弄着胸前两点。小童惊惶无已,拼命哭了起来,那伙人却更加来了兴致,将他裤子也扯了下来,露出嫩红的分身,十几只手都伸过去乱摸起来。

一群人正在得意之间,突然听见背后有人高声吟道:

“有耳莫洗颍川水,

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

何用孤高比云月。”

那群公子哥听得不禁一愣,手上便一松,两个小童乘机早就一溜烟地跑了,一群人被大大败了兴致,站起来怒吼道:“是哪个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找死是么?”

那人不理不问,犹自念了下去:

“吾观自古贤达人,

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

屈原终投湘水滨。

先前生事那人见是他,不禁勃然大怒道:“臭乞丐,大爷们先前饶了你,你便该乖乖滚出去便是,居然还敢搅黄大爷们的好事,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璇抿了一口热酒,眯眼轻笑道:“我是乞丐?乞丐便乞丐,总比衣冠禽兽来得要好。”

那公子冲了过来,拎起一个开了封的酒坛子便往他头上砸去,楚璇侧头避开,一脚踢飞面前桌子,将他直撞到墙上,他对这人实是厌恶无比,脚下加了劲道,那公子登时“哇”的一口便吐了一滩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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