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骑士的冲势被止住,但其他的不死者同样也开始力了。
只见漫天箭雨落入地底人大军中,同时,一道朴实无华的流矢划过数百米距离笔直地射向位于前军后方的一头金刚兽。
但地底人早有防备,一道针对远程射击的屏障骤然出现在金刚兽面前,将流矢阻挡住。
在万军从中的白煌看到这一幕,踢飞一个嗜血长矛手,然后对卡西亚斯摊摊手,说道:“看来地底人对那些战争巨兽的保护很到位啊,不过也不可能每一头都有传奇蹲守,我们几个要是出手的话,那么肯定能够将之击杀,但深入敌后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分分钟会被包个圆,风险很大,而且也不排除会有陷阱和埋伏。”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那你干脆也说说咋办吧。唉,想当年,我一人一剑从大6西北杀到东南的精灵帝国,再绕着大6走了一圈,打得那群所谓的剑圣屁滚尿流,最后独立于剑道巅峰,再无敌手,真是寂寞啊~”卡西亚斯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这家伙别看顶着个第一剑圣的称谓,骨子里其实也是个没节操的家伙。
尤其是跟白煌这个污染源沆瀣一气之后,学会了唱《死了都要爱》,就天天在玛丽莲面前嚎,而偏偏这家伙还远远达不到五音不全的等级,简直是鬼哭狼嚎的水准,跟胖虎(哆啦a梦中的一个配角,喜欢唱歌,但难听到属于声波武器的那种类型)倒是不相伯仲。
自作自受的白煌就这样制造了一个噪音污染源,连带着德斯城内的居民和不死者也跟着受罪,不过虽然单对单没几个能打得过卡西亚斯,但忍无可忍的不死者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联合起来对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进行了制裁,终于让他消停了下来。
好了,回到正题来。白煌、卡西亚斯、哈弗维尔和玛丽莲这四个家伙本想再次进行斩行动,但地底人的传奇猥琐,或者说是谨慎至极,绝不落单行动,互相之间更是遥相呼应,保持着一定距离,除非能够一击必杀,然后远遁千里,不然必定会陷入围攻之中。
而那些战争巨兽又都位于地底人后方,被重点守护着,除非近距离地动强力攻击,不然也很难对这些皮糙肉厚的怪物造成威胁。
于是,这几个家伙简单高效的斩行动,还没开始实行就宣告破产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地接过指挥的重任了,反正你们俩做事根本不用脑子,而玛丽莲又太懒。”白煌对他们三个起精神传讯,开始述说自己的想法。
“其实现在我们完全不用着急,有亡灵壁垒的支持,源源不断的死气补充,地底人如果跟我们继续耗下去的话,那么最终获得胜利的,毫无疑问会是我们!”
“所以,现在想要急着改变战场局势的反倒是地底人一方,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新的动作,要么派出传奇全力进攻,要么开始让战争巨兽全面压上,也或许会有其他底牌,那时候才是好徒儿和哈弗维尔你们俩出手的最佳时机,而现在你们只要隐藏在我和玛丽莲的攻势之中就好。”
白煌话刚说完,卡西亚斯就跑到玛丽莲身边,单手抚胸高声说道:“为你而战,我的女士!”
白煌懒得吐槽这家伙,换上短剑,开始了无情的杀戮。但从收割生命的度来看,他丝毫不逊色于一些传奇。与三个月前相比,他的无论是剑技还是身法都越地简练高效,这是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成果。
而且他学自亡灵盛典的“御剑术”也更加得心应手,无论是凝聚的时间、度还是威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此时,在死气如此浓郁的战场上,全力施为之下,他头顶上方顿时出现成片的骨剑。
它们形状各异,长短不一,没有任何一柄是重样的,也不知白煌的潜意识内是如何影响它们塑造的形状的。
白煌独自在地底人大军中纵横肆虐,身未到,剑先至。白色的骨剑骤然落下,连成一片铺天盖地的剑幕,攒射向一群黑化的地底人,他们往往能抗住两三剑的威力,随后就被射成刺猬,倒地而亡,鲜血汩汩而流,并未被死气侵蚀,这种细微的掌控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刻入白煌骨子里,让他对死气的运用更加圆满如意。
噗呲一声,犹如火焰的曲刃短剑从背后准确地刺入一个地底人的心脏位置,除非他是右位心,不然心脏铁定已经破碎开来,鲜血将瞬间盈满胸腔。
白煌对于杀人已经非常熟练了,用熟练这个词,或许是跟他曾经的职业有关,以前他运用那些知识来救人。而现在,在他眼中,人体依旧线条分明精致而脆弱,但他不再需要避开重要血管、避开神经,反而只要把手中的短剑送入那些致命的点和线,就能够轻易地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以杀止杀,杀道即卫道!
这是战争,在这里唯有生与死,没有对与错!
刚开始,白煌每一次离开战场后都免不了会胡思乱想,于是他开始为自己做“思想工作”,这样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只要去想,那么要多少有多少,毕竟他曾生活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开放时代。
但随着手上沾染的血腥越来越多,他变得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看上去似乎是变得麻木了。但实际上他只是默然接受了而已,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平静地接受自己的罪孽。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虽然有时候会钻牛角尖,但任何时候他的思维都是开放式地接受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同样也包括自己的变化。
他曾经直面自己的死亡,而现在他开始直面别人的死亡,以及自己造成的死亡。
或许是由于身为不死者的缘故,他总是能够平静下来直击事物的本质,尤其是近来,他开始越适应以一个不死者的视角甚至是思维去现,自己以前所忽略,或者说看不见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