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大于努力,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宠溺要看事情和场合。
马吉带巴仁和白雪探监回到宾馆,天色已晚,原定的八号下午回夏乡,去沙市公共汽车站,最后一趟车,因沙尘暴橙色天气预报,不发车,只能返回宾馆住一宿,明天早上赶回。
在宾馆的房间里,白雪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拿着语文书认真的看着,写着,尽管没有书桌只能简单用膝盖垫着。
六月七号一天都没有看书写字做试题,白雪心里发慌,因为晕车,白雪生已生不如死,但想着要看到三嫂子,白雪心里又是甜的,在这个有糖就甜的青春年华,白雪是知足的,也是幸运的。
她有巴仁的宠爱也有马吉的关爱,白雪知道自己要的和得到的来之不易,所以很珍视。
突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特响的巴掌声,紧接着,哐啷一声有东西碰撞掉到地上的刺耳声响,“你休想,糊涂呀!”白雪侧耳倾听是马吉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光着脚板子跑到隔壁房间。
推门看到巴仁气冲冲地瞪着马吉喊道“你同不同意,都不重要,我只是通知你一下。”
马吉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干咳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白雪跑过来扶着马吉坐下,急忙倒着壶里的水,用嘴边吹着热水边递给马吉,用手指着巴仁不要再说话了。
马吉气的直哆嗦,又不停地干咳着。
巴仁看到白雪没穿鞋,站起身没说话脱下自己脚上的拖鞋,套在白雪的小脚上,像船一样的鞋子,踏实的套在了白雪的小脚上。
巴仁用责怪的语气说“不穿鞋就乱跑,着凉了,可咋办啊?”
马吉干咳着,气喘吁吁得说道:“他,他,不上学了,说要回夏乡陪你”。
白雪心里一紧,猛的张嘴说:“哥,不可以”。
巴仁像平常一样和她对话:“咋不可以,你都这样了,回去可以照顾你呀,雪儿。”
马吉听着巴仁说得话,更气的连续干咳,突然吐出一团鲜血,喷到白雪的身上,瞬间白雪吓到惊叫:“爸,爸,你咋哩么?”。
巴仁也顾不上什么,上去扶着马吉。
马吉在气头上,甩开巴仁的手,有白雪扶着躺下,巴仁递上毛巾,白雪边擦着马吉嘴边的血迹,边安慰马吉说道:“爸,您别着急,哥不会不上学的”。
马吉渐渐地情绪稳定了,咳嗽的劲候也稍缓解了一些,才缓缓的说:“雪儿,你能开口说话了,真好,这下爸可以给你妈有个交代了呀”。
巴仁一听这话,突觉惊喜,自己也才回过神来,白雪也觉察到自己开口说了几句话,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
巴仁缠着白雪再说一句,可白雪故意不给巴仁说,巴仁急得热锅上蚂蚁一样,团团转。
马吉看着两个孩子,一个青春期男孩和一个青春期女孩,如此多娇。
他明白这俩孩子从小到大的感情,也理解青春期儿子的叛逆。
慢慢地自己也不再气急败坏了,说道:“雪儿,你快劝你哥吧,他回去照看你,虽参加中考,却要回夏乡。你说,你说说他吧!这是想气死我呀!”
白雪安慰着马吉说道:“不会的,爸。哥不会那么糊涂的,对吧,哥,哥,”朝着巴仁喊了两声。
巴仁高兴的答应着道:“我不犯糊涂了,爸,对不起,雪儿能说话了。这就好,噢!雪儿又能说话了。”巴仁快乐的抱起白雪转着圈,喊着,一时间屋里又恢复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