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是祁远山,便是那谭长林留下的人。”
玉哥儿闻言,心下不免有些郁闷。
与景一鸣明争暗斗了这么久,眼看着便要大获全胜,谁知道还有人横插一杠子。
顾青鸾见状,反过来又宽慰起了他。
“不过,景一鸣即使不死,可也不会好过。”
顾青鸾撩开窗帘,此时离景园已远,可还是看到有人陆陆续续的朝那边赶去。
想来景园的混乱,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只怕这次连祁远山都不敢再冒险,景一鸣想要再爬起来,只怕是难上加难。
而他欠下的债,只怕这辈子都够呛能还完了。
“有时候除掉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杀了他,还可以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玉哥儿闻言猛地一惊。
他对这句话并不陌生,上次顾青鸾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他们书房密谈的那次。
原来父亲那个时候就有了这个计划!
那时的景一鸣只能算是崭露头角,摊子也并未铺的这么大。
彼时他还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还对景一鸣照顾有加。
现在看来,父亲是在促进景一鸣做大做强的进程。
而这一切,便只是为了今天。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想明白这一切,玉哥儿越发的对父亲敬佩。
“父亲大人果然高明!”
顾青鸾没有说话,只是车厢内传出父子二人的笑声。
景一鸣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的是他还太稚嫩了一些。
顾青鸾碰到过太多难缠的对手,可是除了祁远山,其余人无疑都成了过客。
在他看来,景一鸣也不例外。
此时的景一鸣并不清楚外边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已是自顾不暇。
他本来只是以为景园走水,自己是官府甩锅的对象,查到真凶以后,自己也就没事了。
可谁知,官府一共罗列了三项罪名。
其中管理不当,致多人死亡只是最轻的一项。
另外一项是他违反宵禁。
当夜他在南里坊的家中,可官兵却是在东里坊的景园找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