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府门显得极为古朴,但内里的装潢却都是奢华无比。
此时善和坊一处宅院的内堂中,上首两旁各端坐着一人。
其中左侧坐着的赫然正是赵大娘子,而她的对面,则是一名身着家居常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将手中信笺递给赵大娘子,赵大娘子接过信笺看了起来。
“朝槿,景一鸣昨日已下狱。”
男人说话的声音极为尖细,听声音竟是名宫里的太监。
而朝槿正是赵大娘子的闺名,这太监能直呼其名,显然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赵大娘子抬了抬头,问道:
“他们没有动手吗?”
那太监摇了摇头。
“那南监司狱据说是个狠角色,难道是因为他才惊到了那些歹人?”
赵大娘子赞同的说道:
“极有可能。”
太监叹息一声。
“要我说,就不该换人押送。”
“那样的话风险太大,一个活着的景一鸣绝对比死了的景一鸣有用。”
看到太监面色有些不悦,赵大娘子轻抚了一下他的手背。
“再说,即便抓到那帮歹人,也未必能抓到背后主使之人。”
太监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他也知道赵大娘子说的有道理,可是嘴上还是不服气。
“我就不信,他们到了南监,嘴巴还会这么硬!”
赵大娘子边摩挲着他的手背边说道:
“殷全道为人谨慎,想要以此事来扳倒他是不可能的。”
“况且,若此时打草惊蛇,而误了大事,到时主子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担待。”
听到“主子”二字,太监沉默了下去。
良久之后,他才轻声问道:
“这景一鸣当真如此厉害吗?”
赵大娘子放下手中的信笺,回答道:
“我与此人接触不多,对他的了解也不多。”
那太监轻笑了一声,温柔的拂起赵大娘子散落下来的头发。
“朝槿,你与我结为对食已十余载,说话不需这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