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昙挥手道:“我们大男人何必做惺惺女儿态呢,我也不是咒我自己,只是怕万一而已!”
郗超听了郗昙的直言,不由苦笑:“二叔你放心,超一定会好好照顾阿渝和阿乞的。”他顿了顿,“二叔,阿渝和献之的婚事可曾定下了?”
郗愔也点头关切的问道:“对啊,阿渝和献之的婚事如何了?献之可是逸少唯一没定亲的儿子了,他跟阿渝的亲事还是早点的定下的好,省得夜长梦多。”
郗昙道:“这几天也不得空,没时间同逸少、阿姊说这件事,再说阿薇又回来了,你叔母说长幼有序,总不好让越让阿渝越过阿薇先定亲。”
郗愔和郗超闻言微微蹙眉,郗超低头想了想,突然笑道:“阿叔可知臧俊此人。”
“臧俊?”郗愔想了很久,“是臧家哪房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郗昙好歹在京口当了几年的官,对这个名字还是有点印象的,他皱眉想了想,“我记得臧俊是臧汪的次子吧?他不是成亲了吗?我记得娶的是陶家的女儿吧?”
“陶氏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郗超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听说伯道(桓熙)说起,臧夫人想给他想找个填房。臧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阿薇虽说是当填房,可前任又没有孩子,嫁过去也不算委屈了她。”
郗昙听了若有所思,臧俊虽然名声不显,可他的父亲臧汪却是当朝尚书郎,臧俊又是嫡子,说不上是什么年轻俊才,但也憨厚老实,是个肯踏实过日子的人,这门亲事的确不错,“这门亲事倒是不错。”
郗愔听了郗超的话,也捋须说道:“对,这门亲事倒是不错。”他对郗超吩咐道:“等你回了京口就去探探臧家人口风吧,若是合适,就早点把阿薇嫁过去得了。”他又对郗昙说道:“阿薇的亲事你就不用费心了,至于嫁妆之类的,你大嫂会帮着弟妹合计的。”
“多谢你大哥。”郗昙感激的说道。
“什么话!大男人做什么女儿态!”郗愔白了郗昙一眼说道,郗昙听了郗愔的话,不由哈哈大笑。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王羲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逸少、舅父。”三人同时站了起来,郗超走到门口,迎着王羲之进来,王羲之望着郗超,不由轻笑的轻拍他的肩膀道,“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人都精神了很多!”他顿了顿,戏谑说道:“髯参军怎么连胡子都剃了?都名不符其实了。”郗超苦笑的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前几天他在阿渝的逼迫下,天天剃胡子,自己的新婚妻子还以为自己不习惯留胡子,也天天帮着他剃胡子了。他心知他有事跟父亲和叔父,借口给舅父烹茶就出去了。
“阿兄。”郗超正想回自己书房看会书,就听到郗道茂的声音,“阿渝?”郗超回头见郗道茂一脸闷闷不乐,不由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郗道茂低头闷闷的说道,“阿兄,你说阿父去青幽会不会有危险?”…非^凡…
郗超闻言微微一窒,随即笑着说道:“傻丫头,你再想什么啊!叔父过去可是领兵的,你见过有几个领兵的大将军会有危险的。”
“是嘛——”郗道茂依然不信,“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战事,将领有危险的也不在少数。”
“别胡思乱想了。”郗超揉揉她的头发,“叔父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嗯。”郗道茂点点头,郗超的安慰让她一颗悬着心的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来,没有来的,她就是信任郗超,她撒娇的偎依到了郗超身边,“阿兄,你现在去哪里?”
郗超见妹妹撒娇的模样,爱怜的笑了笑,“现在还早呢,待着也没什么事,我去书房看一会书,要跟我一起去吗?”
郗道茂眨了眨眼睛说道:“谁说你没事,你现在就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郗超问道。
“去陪新嫂嫂啊!”郗道茂理所当然的说道。
“呃——”郗超无语的望着自己宝贝的妹妹的,这丫头平时看着文静,可老是会说些让人哭笑不得话。
“大哥,嫂嫂刚刚嫁过来,跟大家都不熟悉,只是你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你不应该多陪陪她吗?”郗道茂仰起头认真的说道。
郗超望着郗道茂认真的小脸,心里微微一动,抬头摸了摸她的双髻,“好吧。”
郗道茂闻言立即笑开了小脸,“大哥,嫂嫂做的菊花糕最好吃的,你一定要尝尝。”
郗超点点她的小鼻子说道:“小馋猫。”
郗超回到房里的时候,就见妻子周氏陪嫁过来的丫鬟嬷嬷们一脸欣喜,“女君,郎君来了。”
周马头正在给郗超做衣物,听到丫鬟嬷嬷的声音,不敢置信的抬头,郗超踏步走进房里,见周氏一脸欣喜的模样,心里不由微微愧疚,自成亲以来,家里事情的太多了,他的确太忽略她了。
“郎君,您坐,我——”周氏有点束手无措了。
郗超笑着示意她坐下,“你来京口,住的习惯吗?”他和声问道。
“习惯——”周氏望着郗超俊美不凡的脸,脸上尽是红晕。
“我听说你的菊花糕做的很好吃,能给我尝尝吗?”郗超笑问道。
“好。”周氏忙起身吩咐下人将菊花糕端来,心里也隐约明白,谁跟他说了自己的好话,心里不由暗暗感激小姑,吩咐下人把糕点同时送一份给郗道茂和郗恢去。
郗超意态悠闲的同周氏说着家常,周氏在一段时间的羞怯之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也落落大方的同郗超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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