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小宜林就打着饱嗝说,“晚上还熬汤,明天起来再喝”梁宜梅点头附议。梁宜木也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梁宜木吩咐梁宜梅坐着就带着梁宜林收拾碗筷去了。
梁宜木教着梁宜林读书写字,梁宜梅就在一旁翻着另一本书,外面下着雪,梁宜木去杂物房抱回了一些柴火继续烧着炕,又在炕上摆上了桌子,梁宜梅也觉得有一种闲适生活的感觉。
在暖暖的炕上,梁宜梅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她是被外面敲门,不,应该是砸门的声音弄醒的
等梁宜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梁宜木铁青的脸,梁宜林愤慨的坐在一旁看着哥哥,梁宜梅迷茫的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二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外面破锣嗓子的叫道:“开门,小兔崽子再不开门我可要砸门了”
梁宜梅红了脸,愤怒的,这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在别人家门口喊砸门
梁宜木已经迅速的爬起来将大被子收好放进柜子里,又一叠声的吩咐小宜林:“去屋角拿些泥来,擦在脸上和手上,帮妹妹穿好鞋子。”说着也不等他的回答就跑了出去。
梁宜林也回过神来,快手快脚的帮妹妹穿好衣服,又拿了泥来擦在自己的脸上和手上,又一把抹在梁宜梅的脸上手上。
梁宜梅就看见梁宜木将厨房里的东西都搬进了西厢房,其中还有昨天来不及清理的猪下水,放好东西后又落了锁,跑过来拿过剩下的泥往脸上和手上抹去……
梁宜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怎么跟鬼子进村似的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重,梁宜木面无表情的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被外面的人推了一下,摔在雪地里。
梁宜梅红了眼,和梁宜林一起跑过去扶他起来,这才看清来人,穿着棉袄,长着大饼脸,眉毛高高的挂起,正斜着眼睛打量院子,也不等三人招呼,抬脚就往厨房走去……
梁宜木站起来赶过去,吩咐弟弟妹妹不要乱动。
梁宜梅就扭头问道:“她是谁?”
小宜林怒得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不认识她了?她就是大伯母”
梁宜梅垂下了眼睛,这有一就有二,最好这次以后让她不要来了,梁宜梅就附耳告诉梁宜林,最好道:“大哥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二哥的主意,好不好?”
梁宜林眉开眼笑道:“好,妹妹真聪明”
梁刘氏进了厨房,见厨房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就翻捡起来,见还是找不出什么就离开厨房直奔正房,梁宜木就挡在门口道:“大伯母要做什么?”
梁刘氏一把推开他,口里说道:“大伯母是在关心你们哪,这么大的下雪天你们三个小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呦?”
进正房见炕上只有一床薄棉被,皱了皱眉,这种天只有一床被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跑过去一摸,原来炕上是热的,原来烧了那么多的柴火,难怪能活下来……继而一扬眉,没有其他的也就算了,回头把柴火都拿去
梁刘氏出了房门居高临下地对梁宜木说道:“你们能活到现在还不是靠我接济着?现在大伯母也不要你们孝敬什么,把你们的柴火给我就是了”
梁宜木好像对梁刘氏这样的话已经司空见惯似的,不为所动的道:“大伯母该走了。”
“哎呦,你还不听话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家,你们现在在哪里还不一定呢?你到底拿是不拿?”
“那是我们兄妹辛辛苦苦找来的,一个冬天就指着它过日子了,大伯母口口声声说怜惜我们,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活命的东西拿去?”
梁刘氏说不过梁宜木,但她本来就不想说服她,她还正愁找不到理由动手呢,这个房子是小叔之前盖的,也就五六年,现在还值四十多两银子呢……
梁刘氏一步踏出去,一把把他推在地上,“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还敢顶撞长辈。”扭头看见一边有木棍,要过去拿,刚踏出一步就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
梁刘氏打了一个哆嗦,开口就要骂,身上就挨了一棍,抬头一看见是梁宜林,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梁宜林被她打得摔在地上,梁宜木红了眼,拿起棍子就没头没脸的打下去,早先见梁刘氏打梁宜木的时候梁宜梅就恨得牙痒痒了,现在见她又打梁宜林更是怒得全身发热,她看了一下就跑过去舀起一瓢水瞄准梁刘氏就泼下去。
梁刘氏被打得火起,就和梁宜木对打起来,梁宜林在一旁帮忙,但梁刘氏是做惯农活的,力气大,又是大人,两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梁宜梅就拿了尖尖的东西专门去扎她的脚,梁刘氏一痛,抬脚就踢过去,梁宜梅被她踢翻在地上。
梁宜木先前还有一分犹豫,现在见她踹了妹妹一脚,心痛得无以复加,那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呀,从来不舍得打一下,顿时那份犹豫也去了,下了狠手,使了吃奶的劲往她身上打……
梁宜林也红了眼,平时自己都不舍得说妹妹一句呢,他本来下手就狠,现在回过神来不再没头没脸的打下去,专捡着哪里痛就打哪里,那一下又狠又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