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光和徐沉璧携手一起回了新雨轩,又逗了一会三公主才回了乾清宫批奏折。
“引绿,你不觉得最近出的事都太过巧合了吗?”徐沉璧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引绿看徐沉璧有些面色苍白:“主子,你怎么了?”
“从皇后和小公主得天花去世,再是二皇子受伤毁容,这次又是四皇子意外伤了脑子,而且还都是最有希望问鼎后位的有力人选。”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要蓄意陷害皇子来谋夺皇后之位!”引绿惊讶的张大嘴巴。
“我也只是有这种感觉,如今我怀着身孕又身居高位,只怕早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写信给嫂嫂说明情况,但愿只是我多想,不然只怕下一个就是我了。”
“奴婢这就去写。”引绿急忙去了小书房写信。
“分红,豆蔻。”徐沉璧把人叫到跟前,“如今新雨轩上下不同往日,你们要仔细盯着各处,不许出了像长春宫那样的乱子,尤其是三公主那要小心看顾。”
“是,娘娘。”两人齐声应道。
徐沉璧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疲惫不堪。
她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待二人离开后,徐沉璧靠在椅背上,心中思绪万千。如今的她必须加倍小心,保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次日一早,徐沉璧就收到了文定公府的帖子以及回信。
读完信,徐沉璧一颗心也算落到了肚子里。
引绿迫不及待的凑上来问:“夫人怎么说的?”
“嫂嫂说让咱们酉时去见一位住在布匹库里的老嬷嬷,那是母亲留在宫中的亲信。”
“长公主的亲信,那可太好了!”分红昨天也是担心的睡不着觉,现在也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徐沉璧略作收拾,酉时一到便带着引绿往布匹库去了。
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所以布匹库并没有什么人来。
布匹库的大门紧闭,旁边的一间小屋子却虚掩着门,两人对视一眼,都警惕起来。
徐沉璧示意引绿不要出声,自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嬷嬷正背对着她们坐在绣墩上打络子。
听到声音老嬷嬷转过身来,看到徐沉璧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是……长公主的女儿?”
徐沉璧点点头:“嬷嬷,是我。”
老嬷嬷激动得热泪盈眶,忙拉住徐沉璧的手:“苍天有眼,长公主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奴婢到里屋来。”
徐沉璧跟着老嬷嬷来到里面一间偏僻的小屋。
“娘娘,如今奴婢也没几日活头了,能娘娘做最后一件事,也是奴婢的荣幸。如今宫中几个皇子接连被害,和大皇子的母妃敦夫人脱不开关系,宫外的赵家也是狼子野心,不过娘娘不用担心,大公子已经在极力的收集赵家的罪证。”
徐沉璧诧异不已:“敦夫人!怎么是她?”
“这宫里的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如今娘娘怀着身孕,尤其是饮食方面更要谨慎,如今敦夫人正想法设法的往新雨轩安插人手,娘娘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底下的奴才银钱往来更要费心。”老嬷嬷听到屋外有了细微的动静,“娘娘,奴婢言尽于此,就不留娘娘了。”
说罢就送着徐沉璧出了门。
回到新雨轩,徐沉璧把几个宫女召集起来进内间说话。
“豆蔻,你精通医术,专门查验我和三公主平日里的饮食和衣物;引绿,你平日里和宫人们好,就负责盯着这些宫人的行动;分红,你负责和李嬷嬷照顾三公主的一应事宜;梅花和尺素,伺候我平日里的起居,查验宫里有没有什么腌臜东西混进来。”
“奴婢领命。”
徐沉璧知道幕后主使是敦夫人之后就彻底放心养胎了,毕竟如今敦夫人在明她在暗,若是那边下手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次日,徐沉璧刚用完了早膳,梅花进来禀报:“主子,文定公夫人来了。”
顾氏俯身行礼:“臣妇给沛妃娘娘请安。”
“嫂嫂不必多礼,难得来一趟快坐吧。”徐沉璧拉着顾氏往内间去。
“原本还担心娘娘不好,如今看是我多虑了。”顾氏仔细打量徐沉璧的神色。
“有母亲和哥哥给我当后盾,我自然是安枕无忧的,如今府中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