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辛苦了,是朕考虑不周,朕库房里有几张上好的玄狐皮,是天山大将军新进贡的,就都送给爱妃吧,做斗篷是极好的。”谢浮光回道。
“臣妾多谢皇上赏赐,这就叫四月公公去取吧,臣妾还没见过玄狐皮呢。”徐沉璧撒娇道。
正值午后,四月抱着几张玄狐皮穿越大半个后宫来到了新雨轩,可把后宫震惊坏了。
谁不知道玄狐皮是谢浮光所珍爱的,天山那边每年要费劲心力才能堪堪凑够一件大氅的量,这就全赏给新雨轩了?
尤其是路过长春宫的时候,王德妃真是心塞的不行,同时也更加惴惴不安。
谣言的事一日没下旨了结,就代表在皇上那不算完,何况太后还亲自升了顺容华的位份,又赐下封号,这在宫里头都是独一份。
王德妃也总因为这件事睡不好,家里写信来也总是说几个妹妹的婚事还未定下,问自己什么时候能登上后位,全然没有问过自己的处境。
四皇子的脑子已经彻底好不了了,太医总说着有希望,一碗一碗的汤药喝下去却总是不见效,换成正常的孩童早就撒娇哭闹了,到了四皇子这根本不会拒绝,常常污秽满身,更不会说话。
王德妃倚着门看着四月渐渐远去的身影,沉思良久。
“合欢,你去和太后娘娘说,臣妾自知抚养不好四皇子,自请禁足长春宫。”王德妃道。
“娘娘,太后娘娘并没有怪罪您啊。”合欢劝道。
“你去说就是了,我自己心里也该有数。”
新雨轩。
玄狐皮到手,徐沉璧就迫不及待的上手。
“怪不得皇上喜欢玄狐皮,这等称为稀世珍宝也不为过,皇上品味极好。”徐沉璧笑道。
“玄狐难寻,踪迹又极其隐秘,朕当初还想将玄狐饲养繁殖,结果反倒都养死了。”谢浮光叹息道。
“臣妾看这玄狐皮,倒是想起小时候在江南见过一种熊皮,手感和玄狐皮倒有几分相似,听说是海外来的。”徐沉璧回道。
“爱妃家中可还有这种熊皮,朕倒是想见识见识。”谢浮光很是好奇。
“熊皮价贵,父亲每月的俸银不过二十几两,哪里买的起。皇上若是感兴趣,臣妾就写信给二哥,让他去找找看,二哥见多识广定能寻得踪迹。”徐沉璧回道。
“都听爱妃的,天色不早了,爱妃还是先陪朕先用晚膳吧。”谢浮光拉着徐沉璧的手去了餐厅。
次日,徐沉璧就写信给远在江南的二哥,并夹了五千两银票在里头。
同时前朝谢浮光也下了圣旨,封了江南知县徐福建为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又因着在江南治水有功,又赐了一所二进的宅院并五百两银子。
而徐沉璧的养母刘氏也成了五品诰命夫人,若是宫中有人传召,也可以穿诰命服饰入宫拜见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午后竟然扑扑簌簌的下起了小雪。
“好多年没见过雪了。”徐沉璧感慨道。
三公主更是兴奋的不行,急急忙忙的就要到院子里玩。
“先去和李嬷嬷换那双羊皮小靴再来。”徐沉璧吩咐道。
“主子,皇上传话说让您今晚穿那件玄狐大氅。”双影得了消息站在院子里说道。
“嗯,知道了。”徐沉璧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先去睡个午觉吧,晚宴还早着呢。看好三公主不许她着凉了。”
说罢就进了内间去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