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天朝的法律不健全,又或是说,漏洞太多。
真的。
他大爷的我就是搞不明白,像龚叔这种从心理到生理都变态的人,为什么就能活到现在!
他杀人了,是吧,别管死的是不是释楠,他是不是都应该一命抵一命,不一命抵多命?
凭什么,一张鉴定他为精神病的a4纸,轻而易举的就让他逃脱了应有的刑事处罚被关进精神病医院。
咋的,精神病人是妈生爹养的,普通人就活该成为他犯病时被伤害的对像?阵找名号。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更更更气人的是,居然他妈的还让他给逃出来了!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对我上下打量的龚叔,要不是打不过他,我非拿根棍子戳死他!
妥妥的,然后把他放到楼顶上面去晒尸!
再往那儿放两条吃肉的大狼狗,用困鬼符把他的灵魂困在一边儿,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亲眼看着自己尸体被撕成一块一块是什么样的感觉!
闫叔侧侧身子,把我挡在了他的身后,用和老友见面时那样亲切的语气和龚叔说,“认错人了,她是那个女孩儿的同学。一会儿她把那个女孩带走,咱们再细聊咱们的事儿。”
龚叔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说了句不急,转身走到了烧开的锅前。
一掀锅盖,一股雾气腾空而起。他拿起筷子扒拉了两下,扎起一块肥嘟嘟的肉放到了碗里。
呼着气咬了一口,油水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
道了句真香,他把碗递往闫叔面前递了递,“怎么样,老哥儿,吃口不?要是知道你真来,我就让你捎瓶酒上来了。这天儿真是太冷了,不喝酒暖和不过来。”
闫叔死死盯着那块肉,背在身后的手抖了几抖。半天,才声音干涩的道,“这,明亮?”
我一愣,那肉……
“不是,不是。”龚叔连连摇头,笑了,“我不好那口儿。你徒弟在那儿,你看,就在那儿……”
咬了一口肉,把手指向了左边的房间。
闫叔握紧拳,转身往左边的房间走。我用余光扫了眼吃肉吃的正乐呵的龚叔,跟在了后面。
孙明亮已死。
尸体仰躺在地上,赤裸着上身,身下是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脖子和肚子上的肉已经没了,隐约能看皑皑白骨。
而在孙明亮尸体不远的地方,林瑶正靠着墙坐着。她双手握着一把带血的尖刀,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
闫叔脸色变得难看,身子,肉眼可见的晃了几晃。他抖着手指着孙明亮的尸体,回头对龚叔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龚叔咽下一口肉,和谈论天气一样对闫叔问道,“昨天他灵魂回去给你稍话儿的时候,没有对你说吗?我用他的尸体炼了尸油。七天的时间,能割的地方我都割了……可惜,长那么胖,出的尸油却不多,质量也不咋地……”
又咬一口肉,对闫叔道,“老哥儿如果有心研究此道的话,我可以无偿告诉你一个诀窍。炼尸油,最好用女人来炼。处女为佳,其次是孕妇,再次,就是长得胖的非处女人了……”
闫叔没接这话茬儿,深呼一口气,走回到客厅。
我没跟过去,而是跨过孙明亮的腿,来到了林瑶的身边儿。
我碰碰林瑶的胳膊,林瑶尖叫一声,一刀向我划了过来。我一闪,刀一下子划在纪浩然的羽绒服上。
‘嘶’的一声后,白色的羽绒漫天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