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早就做好了筹划。
当她去看谨儿,发现他失去记忆,不记得身边躺着是谁的时候,便立马将沈云娇绑了起来,顺便找来一名小宫女,让她做假口供,假装沈云娇给萧怀谨下药勾引他。
趁着谨儿在给江太医把脉的时候,她又暗自将南风和竹叶叫了出去。
谨儿的暗卫也是萧家培养的,她自然知道他们的软肋在哪里,无非就是亲人和爱人。
稍稍一威胁,他们便不敢把这秘密透露出来。
如此一来,谨儿不知道自己曾有过一段情缘,也就根本就不可能会跟沈云娇再有任何瓜葛。
想到此处,萧氏冷冷开口道,“念在你救过谨儿的份上,我不会要你命。”
“但是,你也不能够呆在京城里。”
沈云娇感到一阵无语,想不到萧氏既然忌惮自己到这种地步。
她嘲讽地看萧氏一眼,“太皇太后,您当真要这么做?您打算以什么理由将我驱逐出京城?”
萧氏眼微微眯了起来,“这简单,就说你御前失仪,又不敬太后就好。”她懒洋洋地往椅子后方靠,似笑非笑地说道,“沈云娇,你别怪哀家无情,这种情况下哀家不要你性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沈云娇眸色暗了暗,她眉眼平淡看向坐在上头的萧氏,开口说道,“太皇太后,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赌?”萧氏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挑眉看向沈云娇,“你有什么资格配跟哀家赌?”
沈云娇深深吸了一口气,费力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她望向萧氏,平静地说道,“太皇太后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失忆吗?因为他被我种蛊了。”
“大胆!”萧氏听完顿时勃然大怒,她突然伸手,重重地拍在面前的小茶几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只见萧氏双眼圆睁,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呼吸居然有些急促,“你、你居然给谨儿种蛊?”
“这是唯一一个能救陛下的方法,臣女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沈云娇并没有因为萧氏的怒火而感到一丝畏惧或退缩,反而将头颅扬得更高。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江太医也大步走到了萧氏面前,双膝跪地,弯着身子道,“臣可以证明,沈姑娘说的确有其事,陛下苦于噬心之毒已久,沈姑娘不顾自身性命,以身养蛊,帮陛下解毒,她完完全全是一片好意,请太皇太后明察。”
萧氏听完江太医的话,先是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自责,须臾之间,她的内心便涌出多种复杂的情绪。
“谨儿中毒已久,为何不告诉哀家?”萧氏坐回凤位上喃喃自语道。
“太皇太后放心,陛下体内的毒正在被蛊虫吞噬,只是到最后这蛊虫必须要沈姑娘亲自引出来。”江太医忙安抚道。
沈云娇淡淡地望向萧氏,“太皇太后,蛊虫解毒还需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便会将它从萧怀谨的体外引出。”
“现在,臣女能跟您打赌了吗?”
沈云娇从容地看着萧氏,萧氏心中一动,思索片刻后,只能咬咬牙说道,“你想怎么赌?”
“太皇太后一直看不上臣女,认为是臣女勾引陛下,而如今陛下失了忆,将对臣女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对陛下来说,臣女就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沈云娇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萧怀谨的命中真爱。
她抬眸看向萧氏,缓缓道,“太皇太后,臣女在此跟您打个赌,以三月为期,若是陛下在这三月内重新爱上臣女,太皇太后便成全我们。若是他变心了,那臣女无话可说,绝不会再做纠缠。”
萧氏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是胸有成竹。”
不过既然沈云娇想打这个赌,萧氏不介意与她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