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噎得小白兔夏轻月说不出话来。
出了宫门,夏轻月脑子里还想着谢太卿轻描淡写的话语,那迎面走来的新凤君谢安执便同他行礼问安。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夏轻月开口道:“凤君,我……吾宫中,许久未能领着御寒衣料了。眼看着天越来越凉……”
“此事应当找父君才是,”谢安执有礼却疏离地打断道,“臣侍方为凤君,尚未领凤印,管不得这个。”
夏轻月顿了顿,见谢安执抬步与他擦肩而过,转身小跑着追上,说道:“可是,吾已经找过谢太卿了。”
“臣侍真的没办法,”谢安执停下步子,“此事若父君管不得,便只能找陛下了。”
“陛下日理万机,如何能顾得上后宫中事……”夏轻月似乎察觉到谢安执的不耐烦,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的音节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那太卿便耐心等等,待臣侍得了凤印,必然会解决太卿之急。父君还在等臣侍,臣侍便不久陪了。”
谢安执没留什么情面,公事公办的样子,没等夏轻月开口,便继续向谢太卿宫中走去。
目送着谢安执远去的背影,夏轻月失落地裹了裹身上旧得发白的大氅,垂头丧气地转身,然而一抬头,便看到钟楚泠站在树下,远远地瞧着他。
见他目光与她对上,钟楚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举步向前,热切打招呼道:“夏太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连连吃了两位谢家人冷脸的夏轻月看见钟楚泠的笑,眼泪险些掉了下来,他上前行礼道:“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夏太卿今日是来找父君的?”
夏轻月揪着衣角,点了点头。
“是出来了还是尚未进去?若还没有,不如与朕一同去见父君?”
“不了不了,吾今日是来找谢太卿问询用度减少之事的。只是谢太卿和凤君都说管不了这事……”
“用度减少?”钟楚泠笑意微收,探寻的目光瞥向百合。
“陛下,宫中内务并无调节用度,许是那群宫人暗自克扣了罢。”
“这事不算小,你遣人去查,若是有人狗眼看人低,直接处置便是,缺各宫的用度也得一个子儿不缺地补上。眼见着就该裁衣过冬了,这时候还贪,真是太放肆了!”
钟楚泠面色愠怒地说完这些话后,转头面带歉意地看着夏轻月,说道:“朕没想到母皇大行还没几天,这群宫人便不老实。夏太卿尽管放心,朕定不会缺了用度予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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