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林间,林子中有些薄雾还未散去,轻柔却冰冷,如同夜晚的明月洒下的月辉。
温暖的阳光透过呼啸的寒风,被剥夺最后的一丝温暖,照在林中,沉睡了一夜的树木苏醒,嫩芽伸展,绿叶摇曳,轻柔的枝条在绿荫下晃动,悄然无声。
一朵火苗悄无声息的绽放,释放灼热的温度,慢慢的将一罐褐色的液体加热。
黑袍的男人从破败的屋子中走出来,腰间别着一把黑剑,一只裹着白布带的手紧紧地握着剑柄,白布带上沁出一丝丝血迹。
男人看了一眼泛着奇怪味道的液体,空着的一只手捂着鼻子,皱皱眉,又回到了屋子中。
屋子从里面看更加的简陋,本就是木板拼接的墙壁上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窟窿,风吹过,出呜呜的声音。
屋内只有一张床和几张椅子,床上面,躺着一个浑身****的男人。
男人年龄不大,看起来二十岁上下,身体白皙却遍布了伤痕,每一处都带着极其严重的烧伤,却又张着婴儿般的口子。
伤口内,没有一般人的那一种粉嫩的软肉,而是一个个细小的灰色颗粒在其中游走。
黑袍男人走进床的男人,小心的打量着,木然的双目一片呆滞。
“你是谁?”
冷不防,床上的男人猛的睁开眼睛,没有平常人睁开的那种迷茫,眼眸中一片平静,如同最幽深的湖泊。
黑袍男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因为晋离的苏醒而产生任何情绪,似乎在他眼中,晋离本来就应该在这个时候苏醒。
“你到底是谁?”
剧烈的疼痛使得晋离无法动弹,就连说话都一股钻心的疼痛。
黑袍男人没有理会晋离的问话,鼻子嗅了嗅,转身,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这是哪里?”
晋离躺在床上,打量着面前有限的空间,他的记忆中断于自己激身体中的本源,化作光离子逃离邦本圣卡斯的空间封锁。其后,他地记忆就是一片空白。
在哪里?过去了多久?那个男人是谁?
一无所知。
他艰难地举起一只手,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的心脏,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动,然后遍布的伤口的右手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伤的很重啊。”
他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任何的意外,作为他这一族最终极的保命手段,一生仅仅可以使用三次,除了神,没有生灵能够阻挡,能够从任何环境下逃脱出来,这样的逆天手段没有任何的付出是不可能的。
当度达到极限,空间对**的撕扯力也会达到极限,在极限的度下奔跑,**的负荷会达到最大,对**就会开始进行伤害。
理论上说,生灵的度是可以无限提升的,但是为了生命,生灵一般不会让自己的度达到极限,除非自己的**能够承受,然而,生灵却不会拥有出这一境界的**,所以星级达不到月级的度,日级达不到圣级的度,而一旦到达了传奇级,这种限制就会慢慢消失,随着空间力量的参悟,生灵可以达到自己肉眼所能看到的任何地方。
而晋离这个种族在神创造的时候被赐予了出极限度的可能,那就是把身体融入光,让光承载着**,以光的度前进。
而光,是这个世界的基准,是理论上生灵除了思想外所能达到的最快度。
当然,有利也有弊,晋离可以达到光的度,之后就会跟废人毫无差别,至于到了哪里,结果怎么样,就不是他能够控制了。
就像现在这样,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晋离的思考,黑袍男人端着一罐散着诡异味道的液体走了进来。在晋离的目光下,走到晋离的身边,用勺子舀起一勺粘稠的液体,向着晋离的嘴就伸了过来。
诡异的味道瞬间击中晋离的味觉,晋离眉头一皱,眼神露出厌恶,头摇了摇,表示拒绝。
黑袍男人看都没看晋离,手机械地动着,一点一点的逼近晋离,晋离一个翻滚,上身就抬了起来,忍住身体上的剧痛,喘着粗气,说道:“不用,谢谢。”
黑袍男人疑惑的看着晋离,眼中的木然一点波动都没有,手依然倔强地伸向晋离的嘴。
“不用。”
晋离伸手一摆,身上的伤口一下子张开了大半,皮崩开许多,却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来。
黑袍男人眼神木然,身体却十分的灵活,微微向后一仰,躲过了晋离的手。
“砰”
晋离落在床上,半个身子压在床上,剧痛袭来,细密的汗珠在额头上渗出,他喘着粗气,如同一头疲惫的野兽,嘶吼:“不用,谢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