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呱噪?讨打!”
崔河紧接着又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
一顿操作猛如虎,崔河的两张脸都肿起来。
陆温、岑参还有两个队长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万一惹得陆天师震怒,连他们几个都得跟着倒霉。
崔河却依然不认怂,兀自怒骂不休。
“还真是根硬骨头,看你硬到几时。”
金属音再一次响起,随即崔河就开始宽衣解带。
很快,崔河身上的羊裘圆领袍就被脱下来,露出素色里衣。
“诶?诶诶,做甚?你做甚?”崔河这下急了,“住手,不要啊,快住手!”
陆天师的金属音又接着说道:“里衣也不用留,脱光光,然后赤身露体去牧民的羊圈前给母羊跳胡旋舞。”
“啥?”岑参顿时间被吓住,好狠。
陆温和另外两个队正也是面面相觑,同样被惊到。
看到自己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解开里衣的束带,崔河终于彻底破防。
真要是赤身露体跑到牧民羊圈前给母羊跳胡旋舞,那他崔河岂不是就沦为整个安西的笑柄,今后无论见了谁都会拿这个事情笑话他,羞死人。
当下崔河果断认怂:“别别别,我知罪了,陆天师,我知罪了,千万别让我赤身露体去羊圈前给母羊跳胡旋舞,我求您了。”
陆天师的金属声音:“那你还敢不敢再犯?”
“不敢了。”崔河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崔河今后再不敢了。”
说完之后,崔河便感到浑身突然之间一轻,手脚胳膊恢复如初。
骤然之间失去禁锢,崔河一屁股跌坐在地,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虚脱。
岑参、陆温还有几个队正、伙长也终于放下心来,还好陆天师并未动真火。
犹豫片刻,岑参还是问道:“陆天师,学生心中有几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到了这会,岑参终于确信这是遇着真的道家天师,之前在于阗镇守的行辕大堂上,岑参还是有所怀疑,但是这会却再也没有一丝怀疑。
看来这次跟着陆温来赛吕堡,真是来对了。
“你就是岑参是吧?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
陆天师的金属音再一次从崔河的口中传出来。
听到金属音,跌坐在地的崔河便又赶紧起身。
“起来干啥,坐下说话。”金属声音当即说道。
崔河便又战战兢兢的坐回篝火堆边,有心想说陆天师你能不能离开我的身体?但终究还是不敢,就怕又触怒了天师,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