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举着灯石,往里走了走,屋里还有六个蒲团,和人数能对上。
时间紧张,魏西把这件事记下,反正堂口镇的谜团已经够多了,她快速检查了一圈,发现没有别的异常,便打算撤离。
把一切恢复原样,魏西查看四周,确认无人后,她看了一眼无声的涣河,转身向迷雾笼罩的堂口镇走去。
今夜的雾比昨天还大,魏西把三角巾提到口鼻处,她几乎看不见路,从她看到的祭品数量判断,这镇子的血腥味不应该这么重。
昨天魏西以为是全镇在准备祭品,现在看来,这雾也有问题,但是为什么,白天自己闻不到血腥味?
带着满腹疑惑,魏西爬到了二楼的房间,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惊动了房间里的人,一只手推开了窗户,秦枫的脸探了出来,见到魏西安然无恙,她一脸放松。
“快上来,”秦枫把手递给魏西,“这味真难闻,他们弄了多少祭品?”
“说来话长。”魏西拽着秦枫的胳膊爬进屋子。
上半身进了屋,魏西就发现屋里的氛围和她离开的时候有些许不同。
魏西落地,闻到了秦枫身上淡淡的酒味,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发现秦枫眼里闪烁着一种可以称之为嗜血的光芒。
魏西曾在一只野猪的身上见到过这种眼神,当时那只野猪把她刘叔的腿咬断了。
那之后甜水村只有魏老三一个猎户。
“她喝酒了?”魏西向连钩漌求证,后者点了点头,“她说她看军营里的叔叔和哥哥干这个的时候都喝酒。”
“干什么,半夜酗酒?”
秦枫回答了魏西的问题,“刑讯,逼供,随便你叫。”
“你走了之后,我和连钩漌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这还有两个人,我就想着从他们嘴里撬出来点话。”
魏西看向了连钩漌以及他看守的两个兵士。
那两个兵士倒是没什么外伤,只是脸上汗津津的,手脚还维持着魏西捆绑的姿势,可怜地四肢朝天躺在地上。
“没见血,”秦枫对着酒壶喝了一口,“我就是告诉他们勾结博罗国人是要进大牢的,拿俸禄的罪加一等,莒城菜市场欢迎他们。”
“他们就招了,”连钩漌注意到秦枫遗漏一些烙铁、喷酒和展示匕首的环节,“不费吹灰之力。”
“父亲常说慈不掌兵,”秦枫似乎是有点喝多了,她坐在桌子上,用告寒拍打两个兵士的脑壳,“我真应该学两招他们对付叛徒的招式,我就记得浇酒那一步。”
“她喝了多少?”魏西问连钩漌。
“她要了两坛酒,都浇了,之后又要了两壶酒,”连钩漌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的,滴酒不沾,洁身自好。”
“连钩!你毛还没长齐,谈不上洁身自好。”秦枫边喝酒边笑话连钩漌。
“她醉了,”魏西得出了结论,“我们明早再谈。”
连钩漌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被秦枫吓得不敢动弹的两人,魏西示意她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