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表示赞同:
“乌蒙部涉及边交,如果不是有充分证据证明事情与他们有关,是不能轻易打扰他们。
军械失踪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当初邓天一留的档案全是假的,不仅他祖籍不在梅州,梅州也没有他说的妻子。所以我打算还是从太阳图案查起,但是现在毫无头绪。”
“郑豆豆是与你一起查邓天一案件时知道的太阳图案?”
见乔墨说起郑豆豆,景奕行顿了一下:“那个图案就是她发现的。”
乔墨托着下巴看着景奕行:
“郑豆豆的记忆力非常人可比,出身又清白,假若你有需要,可以用她。”
自郑豆豆昨晚肯定地说出波浪形状的细微区别后,景奕行就意识到郑豆豆的特长,不过他还是道:
“看情况再说。”
景奕行转了话题:“你的身份义父知道吗?”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他也没问过我,不过我估计他心中有数。”
“小肆呢?”
乔墨笑了笑,“你觉得他那个脑子能知道?”
景奕行露出今天第一个笑脸:“也是,他除了练武有天赋外,对其他事情都缺根弦。”
说完后,景奕行问乔墨:“关于无头凶杀案你昨天查到了什么?”
乔墨挑了挑眉盯着景奕行看:“你怎么对东京府衙的案子也感兴趣了?”
景奕行脸色不变:“凶手背上纹了太阳图案,与我查的军械失踪案也有关联,我关心不是很正常吗?”
乔墨没有拆穿景奕行的欲盖弥彰。
“那个凶手应该是在满月夜、类似龙津桥的场景见过一刀断头,或许死的人与他有关、或许杀人的人与他有关,因此在他心里留下重创。
所以他才会在满月夜失常。
昨晚虽然是人为制造的满月夜,但龙津桥那一块的场景与满月夜无二。
他昨晚根本不顾身上的伤一直朝着郑豆豆进攻,应该是郑豆豆身上的鲜血味道刺激了他。”
景奕行忽略乔墨嘴中说的郑豆豆:“可怎么就能肯定凶手会出现在龙津桥?”
乔墨笑着道:
“你以为谁办案都像你一样讲章程、守规矩?他们纯粹是存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真给他们碰上了。
不过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被凶手断头的那个人是梅侍中的幺女,梅侍中在太后面前哭诉,太后给东京府尹施压,东京府尹只好勒令下面的人限期破案。”
景奕行皱了皱眉:“案子怎么可能说破就破?”
乔墨看了一眼景奕行道:
“这事也不能全怪梅侍中,你知道各府衙堆积的悬案有多少吗?远远超过破获的案件。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不少府衙,如果苦主不是有权有势之人或者不另外给钱,衙役们根本不会认真去破案。”
景奕行的眉头皱得更紧:“衙役怎能如此行事?当地府尹不管吗?”
“怎么管?”
乔墨露出一个有些冷意的笑容:
“衙役一年的俸银为8两左右,东京府、西京府略高些,可东京府、西京府的开销也较其他地方高出许多,不另外找些财路,你让衙役怎么养家糊口?
说起来东京府衙较其他地方府衙好多了,毕竟在天子脚下,东京府贵人又多,他们行事并不敢张狂。”
想到他与乔墨在潘楼吃一顿饭就要几两银子,景奕行默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