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迎春的要求郑豆豆可以理解,她出了屋子将迎春交待的事情全部说给景奕行听,又说了迎春的要求。
景奕行想了想道:
“竹青说迎春的老家在庐州,可牡丹却将迎春送去金州。现在迎春自己又要求去巴州,只怕她猜到神秘组织在东南一带。”
“你的意思是迎春还有话没说?”
“是”。
郑豆豆有些沮丧:“我还以为她什么话都和我说了。”
“你无需自责”。
景奕行安慰郑豆豆:
“正因为你态度亲和,迎春才愿意和你说这么多。至于迎春有所顾虑也正常,像竹青问她话她就什么都没说。”
竹青:我没有问迎春话。难道大人是想让我问迎春话?
竹青差一点当场问了出来,可他看了一眼郑豆豆后决定还是等私下再问大人。
如今郑豆豆比他在大人心中受重用,要是他再当着郑豆豆的面问了不合时宜的话、指不定郑豆豆更得意。
如果蓝柏知道竹青这样想,只怕又得在心里多叹两口气。
景奕行来到迎春所在的房间,面无表情对迎春道:
“你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迎春眼神闪烁了两下没说话。
“你先想想吧,等你想清楚了再让人告诉我。不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景奕行出了房间,郑豆豆复杂地看了迎春一眼将房间门关上跟在景奕行身后走了。
迎春想了半天后让看门的人给景奕行传话:说愿意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景奕行再次踏进迎春的房间,他定定地看着迎春:“你想好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迎春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郑豆豆一看就是心软之人,可眼前这位官员面容冷肃、神情肃杀,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
其实这是迎春的误解!
迎春将她所知道的事情缓缓道来。
她之前告诉郑豆豆的除了一件事外,其它都是真话。
虽然牡丹从未和迎春说过她背后之人是谁、迎春也从未问过牡丹,但服侍了牡丹这么多年,迎春还是窥得一二。
牡丹每月初一都要去大相国寺祈福,这规矩从未变过。
因东京城的人无论是求子求姻缘、还是求财求平安都爱去大相国寺,迎春之前也没生疑,直到三年前牡丹因心疾突发实在下不了床,她才让迎春替她做一件事。
牡丹将一个密封的铁管给迎春,告诉她大相国寺大师堂右边一根石柱右边最下面一块砖是活动的,让迎春在巳时初将铁管放到这块砖里面。
迎春拿了铁管去了大相国寺。
大师堂在藏经阁西侧,大相国寺其他地方都是人,但藏经阁和大师堂却甚为冷清。
到了大师堂后,迎春先看向牡丹说的那块砖,被栏桥挡住。怪不得没有被人发现。
等到没人的时候,迎春走到石柱前蹲下伸手去够那块砖,果然是松动的。
迎春将砖抽出、将铁管放了进去、然后又将砖合上。
做完这一切后,迎春迅速离开了大师堂,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藏在栏桥后一棵大柏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