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筒内的纸条写着:林方的大刀不是买的,而是从玉楼春戏班偷的。
郑豆豆也看到了纸条上写的内容,“大人,你觉得这消息的真实性有多高?”
景奕行想了想:“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归是一条线索。”
“这个要怎么查?”
“我们将玉楼春戏班的所有人召到大理寺问话,就说查到杀人凶器乃是玉楼春戏班的大刀,让他们给个说法,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
“可大刀如此普通,要是玉楼春戏班的人不承认大刀是他们的怎么办?”
景奕行又想了想:
“像玉楼春这种戏班应该会有账目,将他们的账本一并封了定然能查出来。”
郑豆豆:
“不如这样,明日我和竹青一起带人去玉楼春戏班,先将玉楼春戏班的账目和实物库存核对,要是能查出他们少了一把大刀再将他们带到大理寺问话。”
“可要是他们没有账本或者账目查不出来,再将他们带到大理寺问话就不妥当。”
郑豆豆想了想也是。
“那就同时进行。竹青将玉楼春的人带回大理寺问话,我留在玉楼春戏班核查他们的账目。
就算账目没查出来,说不定玉楼春的人一吓之下已经说出了有用信息。”
“嗯,如果真查出大刀是玉楼春戏班的,玉楼春的人就脱不了嫌疑。”
……
第二天,刚到上衙时间,景奕行就让竹青和郑豆豆带领大理寺的公差去了玉楼春戏班。
玉楼春戏班租的地方在林方租的地方附近,两人住的地方只隔了四十余丈。
郑豆豆一行人到达玉楼春戏班时,玉楼春戏班的人正在练基本功。
听闻涉及一宗命案,戏班班主上前喊冤:
“我们戏班都是老实人,每天酉时初要去桑家瓦子表演,子时正结束表演,回到楼里再整理收拾一下差不多是子时末。
第二日巳时初大家又要起来练基本功、排新戏,怎么可能与命案有关?”
郑豆豆虎着脸:“有没有关审过再说。我们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抓人。”
竹青将玉楼春的人带走后,郑豆豆将玉楼春的账本翻了出来。
果然不出景奕行所料:玉楼春的账目记载很详细,什么时候买了什么用具记录得清清楚楚。
八月十五日的账目记载:丢失大刀一把。
郑豆豆将账簿带回大理寺。
大理寺内,景奕行的审问也算顺利。
看到那把砍断侯中山头的大刀时,因着大刀刀身的一道划痕,班主承认那是玉楼春遗失的大刀。
可听到这把大刀是凶器时,班主又叫起屈来,言大刀早已丢失。
景奕行冷着脸:“这把大刀就是杀人凶器,如果你们不能替自己洗清嫌疑,那就只好将你们全部下狱。”
景奕行先问班主八月十五晚侯中山被杀害的这段时间戏班里的人都在做什么?
班主回答那天是中秋夜,所有人都在桑家瓦子演出。
景奕行一个一个审问过去,大家互相之间都能证明侯中山被杀害的那段时间他们都在桑家瓦子演出。
这样看来,侯中山的确不是玉楼春戏班的人所杀,那就是有人偷了玉楼春的大刀行凶。
就在这时,郑豆豆带着玉楼春的账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