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是谁那样快查出侯中山身份的?”
景奕行没有说话,郑豆豆已非常骄傲地回答:
“是东京府衙的仵作。
她根据尸体身上的细微痕迹判断出侯中山断头是一起模仿杀人案,判断侯中山的身份要不就是码头管事、要不就是坐了长途船刚从船上下来的人。”
林方喃喃自语:“这么厉害!”
中秋夜晚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天色已露微光,林方遂打算八月十六日晚再将小灵三人救出,只是事与愿违。
说了这么久的话,林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大人,我会如何?”
“虽然侯中山有罪,但你杀他还是要受律法制裁。
我会酌情考虑从轻判处你,可免于死刑,但最后定刑还需与上司商议后再定。
不过,你要是能提供其他有利线索,还能再进一步减刑。”
“什么是有利线索?”
“就是你说出其他人的违法事情,比如侯中山有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等。”
林方仔细回想起来。
“大人,我蹲守侯中山家的时候,曾见到有人半夜来找他,这算不算有利线索?”
景奕行的心微微提了起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或看到过那人的容貌吗?”
“我偷窥了那个人的容貌,听侯中山唤他‘朱先生’,朱先生让侯中山帮忙将他带上船。”
听到“朱先生”,郑豆豆立马联想的是朱文鸿,她凑近景奕行耳边轻声道:“储大林案的朱文鸿。”
景奕行也想起来了。
当初怀疑储大林私卖粮食的钱是交给了朱文鸿,但储大林死后,朱文鸿就消失不见了。
景奕行示意郑豆豆去拿朱文鸿的画像。
林方看了朱文鸿的画像,“就是他。”
“你仔细回想一下,朱先生是什么时候找的侯中山?”
“七月十六日晚。”
这样,时间也对得上。
储大林七月十五中元节那晚“自燃”死亡,朱文鸿在钱铺的所有账户七月十六清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朱文鸿。
“那你可知朱先生去了哪里?”
“侯中山说第二日有船去往杭州,让他先上去杭州的船,等到了杭州再改路。”
景奕行在心中分析起来:
朱文鸿也是神秘组织的一员,他这个时候去的地方极有可能是神秘组织的所在地。
既然让朱文鸿到了杭州再改路,说明杭州不是神秘组织所在之地。
码头基本每天都有去往杭州与扬州的船只,朱文鸿上的是去往杭州而不是去往扬州的船只,那神秘组织所在之地应该在江南东路与两浙路的中南部和福建路的北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