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儒生那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甲一按儒生说的去找了房东。
房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金戴银尽显富贵,也有着东京商人的泼辣。
她一见到郑豆豆就看出郑豆豆是女人。
“呦,东京府什么时候有女衙役了?”
郑豆豆笑着回了一句:“阿姐不会以为我是假冒的吧?”
“那倒不至于,真要假冒也不会找个女人来假冒。”
郑豆豆奉承了一句:“阿姐真是好眼光!”
两人的对话让儒生目瞪口呆。
原来那个像女人的衙役不是像女人、而是真女人!
被郑豆豆一哄,房东高兴了。
“阿妹有什么想要知道都可以问我,我除了这一座宅子,在马行街上还有一座宅子、七个铺面在出租,许多别人不清楚的事情我都知道。”
见房东这样说,郑豆豆道:“那会不会打扰阿姐?”
“不打扰,我成日也无其他事情,不是和人说家长里短就是打叶子牌。”
“阿姐,这一片的租金不便宜吧?”
“那是自然,我每个月仅租金收入就有这么多。”
房东做了个五的手势。
郑豆豆目瞪口呆:“五百贯?”
房东点了点头。
郑豆豆道:“你这都顶得上二品大员的俸禄了。”
房东笑着道:“傻妹妹,那可不好比。”
郑豆豆继续往下问:“这一片主要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一片住的人就杂了,有官员的外室、外地来马行街做生意的商人……”
“那刘子立怎么租得起这里?”
“你知道刘子立是做什么生意吗?皮肉生意。
还是专门做有钱人家女人的皮肉生意。
有一次他还同我说愿意陪我睡觉,让我免他的房租。我当时就呸他‘你下面都没几两肉,能满足得了老娘’,臊得他当场变成了红白脸。”
房东的“俗话”并没让从小在胥吏中长大的郑豆豆脸红,她问道:“听说刘子立皮相很一般,怎么还有女人愿意?”
房东笑道:
“这附近住的商妇、外室就是刘子立的目标,一方图钱、另一方解个寂寞。不过也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