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又将账册拿起来看。
账册上代表金额的“肆、伍、捌、、佰、仟”等字景奕行看得懂,可是除此之外,这本账册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景奕行就一点也看不懂了。
郑豆豆凑上前:“账册是用密语记的,如果没有母本参照,猜不出他写的什么。”
这样看来,储大林背后的组织果然谨慎、神秘。
景奕行吩咐竹青:“再仔细搜一下储府,特别是书本、字幅。”
景奕行对郑豆豆道:“你再翻翻看房间内有没有金银或者交子。”
“大人的意思是储大林卖了粮食后的银钱?”
“嗯。”
郑豆豆再细细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金银和交子,不过郑豆豆在一个上锁的抽屉内找到一个不太起眼的木质盒子,盒子里有一枚双圆环白玉,白玉上刻着一个“林”字。
“大人,你说储大林会不会将卖了粮食的银钱寄存在某处?这枚白玉圆环就是取物件的凭据?”
景奕行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将这枚白玉圆环也带走。”
郑豆豆将白玉圆环装进木盒里,连着木盒还有圆形太阳图案金牌和账册一起带走了。
甲一他们都没有什么收获,只搜到一个维持日常家用的钱匣子,里面的银钱并不多。
至于地契、房产什么的也都没见到。
有母本嫌疑的书本、字幅更是没有。
景奕行看了一眼那个钱匣子,在正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问储大娘子:“你们家的钱归谁管?”
储大娘子道:“我们家都是老爷说了算,他每个月会提前将家用给我,让我维持一家生计。”
“那家中产业呢?”
“我不知道,老爷并没有告诉我。”
郑豆豆注意到景奕行问话时那个妾室眼神闪烁了一下,弯下腰凑到景奕行耳边轻声道:“你诈一下那个妾室。”
说完后郑豆豆将装着白玉圆环的木盒递给景奕行。
郑豆豆刚才凑近说话,热气洒在耳朵上,让景奕行的耳朵都热了起来。直到手中被塞上木盒才回过神来。
景奕行定了定神,将木盒打开,拿出白玉圆环。
“储大娘子、储姨娘,这是我们从储大林的书房中搜出来的,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储大娘子一脸茫然地看向白玉圆环,妾室的脸色却骤然变了。
景奕行的视线盯着妾室,“储大林应该和你说过他存了一笔钱在某个地方,这个白玉圆环是取钱的凭据吧?”
妾室低下头,“妾身不知道大人说什么。”
妾室知道储大林的死讯后,原本想找个时间拿了这个木盒和白玉圆环,只是还没来得及。
郑豆豆不忘火上浇油:“储大娘子,储大林难道没告诉过你吗?他给妾室留了一笔银子却没留给你。”
储大娘子一听这话急了,她一爪子就朝妾室脸上挠去,“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才媚惑得老爷不管我们娘俩。”
储大娘子这一爪子挠下,两个十来岁、七岁的男孩纷纷上前拉架。
郑豆豆这才明白:储大娘子只生了大女儿,二儿子、三儿子都是妾室所生。
郑豆豆打量了几眼妾室,妾室的年纪不大,应该没超过三十岁,长得也挺妖娆。
怪不得储大林将产业告诉了妾室,他不仅是想将家产留给儿子,也是想留给妾室。
郑豆豆再看向安静地立在一边的大女儿,十五、六岁,姿容平常,储大林就从来没想过要管她吗?
景奕行又开口了:“储大娘子,家中产业你难道一点也不知情吗?”
储大娘子哭了起来: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什么?老爷总说不会少了我们娘俩吃喝、不会少了女儿的嫁妆,让我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