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碧琳端着酒杯走过来,余光看到虞砚初泪流满面,吓了一跳,“怎么了?”
林副导指着储雁,义愤填膺的告状,“都怪她!”
储雁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怪我什么?”
林副导指着储雁的鼻子骂道,“都怪你勾引我们家虞导!我们家虞导才这么难过!”
施碧琳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虞砚初“嗷”了一嗓子,甩了甩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她伸出手指着林副导,口齿不清地反驳道,“才不是,明明是你骂我是大魔王!”
林副导脸色一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个……玩笑话,玩笑话。”
虞砚初哼了一声,“你说我是大魔王,那你就是我手下的小鬼!”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林副导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虞导,我错了,要不我在大厅中央做俯卧撑给您赔礼道歉?”
虞砚初一听,眼睛一亮,“好啊!”
林副导早就喝晕了,哪有实力做俯卧撑。他似模似样地撑了俩,就立刻趴在铺了毯子的地面上装死,装着装着,真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虞砚初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副导,扬了扬手,“算了,让他睡觉去吧。”
接着,她从储雁的肩膀上起来,脚步虚浮,差点摔倒,幸亏被施碧琳眼疾手快扶住。
“阿初,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虞砚初摆摆手,“我没醉,我只是有点晕。”
她推开施碧琳,摇摇晃晃地朝着露台走去,站在扶手旁,俯瞰着酒店下泳池里蓝汪汪的水,她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酒意稍微缓了缓。
借着月光,她呆呆地望着楼下——泳池旁站着一个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宽肩窄腰,长身玉立。月色柔和了他冷峻的容颜,男人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嘴角浅浅地咬着烟蒂,下巴还带着青色的胡茬,性感得让人着迷。
男人身前站着一个穿着月白色礼服的女人,她贪婪地仰着头,迷恋地望着眼前这个如同神祗的男人。
施碧琳拎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走向露台,她揽着虞砚初,将细瘦的下巴垫在虞砚初的肩膀上,凑着脑袋去看,“你在看什么呢?阿初。”
山茶花般纯洁忧伤的女人,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挑起男人的下巴,试图吻他。男人目光微闪,却没有立刻推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缓缓地抬起头,月光下洁白纯净的小脸美丽恬静,她嘴唇微微张开,向男人靠近。
然而,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碰触的那一刻,男人忽然反应过来一样,侧身避开了她的吻。
女人愣住了,眼中满是惊讶和受伤。
她看着男人冷漠的脸,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得粉碎。她知道面前的男人有多痴情,就有多绝情。
女人心碎,转身离去。
“我靠靠靠靠!”施碧琳小声尖叫,“林梦和迟家那位!他俩的传闻竟然是真的!不过迟松年怎么这么冷酷。”
“砰——”的一声,酒瓶划破空气,直接飞过虞砚初和施碧琳的头顶,狠狠地砸在游泳池旁的地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人不禁惊叫一声,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储雁的短发凌乱,面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双肩颤抖,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虞砚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而施碧琳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储雁猛地推开惊呆的二人,紧接着又是一个酒瓶子冲着楼下的迟松年砸去。
“啊!”施碧琳捂着嘴巴,惊呼出声。
只见那酒瓶越过露台,破碎在游泳池旁,溅起一片水花。
寂静的夜晚中,只听得见储雁嘶哑的喊声,“贱人,你应该和阿初一起去死。”她的声音充满了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