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经吃完的药盒,她气愤地将药箱砸向门口,然后瘫倒在铺了地毯的大理石地面上,将头轻轻地砸向地面。
虞砚初眉头紧锁,感觉有人在疯狂锤击她的太阳穴。
她有些迷茫地掏出手机,输入印在脑子深处的那个号码。
铃声响了几声,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喂?”
虞砚初没有说话,汗水从额头滑下,她咬着唇,神情脆弱。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着手机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正想询问,“你——”
虞砚初没等他说完,感觉到一阵刺痛再次传来,她直接狠狠把手机砸向鞋柜。
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什么苦。
她怕痛,怕累,却偏偏有偏头痛和生理痛两重炼狱。
每每发作,折腾的晏大少又当爹又当妈,一遍遍的哄着她。
后来的男友迟松年为了让她尽量舒服点,更是十八般手艺样样来。
她本来以为重生之后这毛病应该没有继承,谁知这一下来的气势汹汹,身边也没有哥哥和男友的呵护,一直坚强的她忍不住委屈落泪。
没关的公寓门突然被敲了敲——
虞砚初正在自怨自艾,不想理会。
门口的人也只是礼貌的意思一下,来人把门关上,快步走进玄关。
虞砚初感到有人跪坐在自己面前,温柔地将她的上半身环抱着,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柑橘香,又好像是阳光晒过温暖的气息。
“林明嘉?”
“嗯,你怎么了?”
虞砚初痛得厉害,就像是跌倒的孩童原本还能忍耐,但一听到熟悉人的关心,就忍不住了。
她带着哭腔,呜咽出声。
“好痛,头好痛,肚子也好痛。”
再铁石心肠的人看见虞砚初落泪的样子都忍不住动容,更何况本就温柔善良的林明嘉呢?
他温柔地拭去虞砚初眼角的泪珠,然后轻轻的试着按摩她的太阳穴。
“砚初,别哭。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虞砚初呜呜别扭着不肯去医院。
少年无奈地又搂了搂她,“那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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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明亮宽阔的店里有一对情侣挨在角落,亲亲蜜蜜地吃着关东煮和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