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厌恶道:“喂!一个大男人学小姑娘家的说话你恶不恶心!!!是男人你就别躲,拔剑!!!”可这持剑之人就硬是不拔剑,只拿剑鞘和他打,可叫莫别辞心生一股怨气。
此时风景尚可,虽有些寒冷,可今日的阳光够足,还是能稍微让人感到心中丝丝暖意,魏明城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这躺椅其实他并不长用,只是偶尔心感疲惫之时,方才躺上一躺。
大抵是太久没人往上面躺了,寒关有时常下雪,一下就十几天从不间断,躺椅放在苟白的院子里,上面已赫然附上一层厚厚的积雪,魏明城只是稍稍用衣袖扶过,尽数带下。
他自己动手了沏了壶茶,茶才刚好,冒着热气,与这寒关寒意相融合使得更为清晰,似乎还有露珠相伴。魏明城捻起杯盖,轻轻环绕杯沿,茶水慢慢入口,难得感到暖气。
魏明城默默抬眼,看着那阴暗的天,他淡淡开口道:“久违了啊。”
身旁一白发男子立于身旁,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他不知何时来到魏明城这里,但他静静看着魏明城手里的茶杯,是空的。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大军主看起来消息比我灵通。”
魏明城手指微倦,稍稍一顿,继而又放下手中茶杯,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真要说的话,那大抵是惋惜。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哪怕是消息最为灵通的祈愿也猜不透魏明城的心。
最后,魏明城选择避开这个问题,而是拐弯抹角说了些不相关的。
“天凉了,怎么穿的这般少?你看啊,这寒关不必内陆,一年四季,四季如冬,可冷了。你,小心生病啊。”
祈愿嘴角一抹笑,他背手而来,自当也是背手而去,那抹白衣白发,最后悄然淡出魏明城的视线,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供魏明城回味无穷。
“大军主做事从不后悔,不是么?可祈愿觉得你一定会后悔。”
客栈内部早已面目全非,叫人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桌子、座凳、能劈的都给劈了。没那个实力的早已逃去,有那个实力的也不愿惹是生非多一事。
到了最后,这客栈竟就只剩下了莫别辞和一开始蓄意挑事的人。
这打斗种,愣是没人开口,此人实力在莫别辞之上,断不是他能拿下的,莫别辞稍稍退后一步,两人身上其实都挂了惨,只不过对方身上的轻点,而莫别辞的重点。
两人一招一式,一来一回,一功一守。莫别辞倒是没什么机会逃脱,借招开口。
“你既然来杀我,那就是说明你知道我是谁,呼——可我!还不知道你呢!!”
他大喘着气,这几十招攻势下来,他早就支持不住了,即便是用尽浑身解数,也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对方也不着急继续下一起攻击,他饶有趣味的背手与莫别辞侧着身子,好玩似的看着他,眼底深不可测。
“好啊,那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江湖人,称号——媚女。”
说完,他又转过身子,瞧着对面仅靠葬命剑支撑着身子的莫别辞。
他叹嘘道:“啧啧,好歹莫小公子也是七弦音廊的二公子,莫不是今日就要栽死在我这魏家军的地盘了?”
“听说前不久鹰城出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七弦音廊与唐槐阁联姻,这第二件大事——”他语气阴阳怪气,一连转了好几个调,继而道:“似乎是送客不仁,死在了七弦音廊的地盘啊~~”
莫别辞眼神暗了暗,他进入江湖还没满一年,对于这江湖上的势力还没弄懂太多,但那些门派明里暗里争斗他还是知道这其中利弊的。
眼前这名为媚女的男人,如此看来他也是明白了。
于是理所当然道:“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在假惺惺的?莫不是,你们魏家军也参与其中??”
猜测疑虑道:“我猜猜,是不是红颜大哥的死,也有魏家军有关啊?”
媚女也不恼火,他平淡的眼神却让莫别辞心底里无故燃起一处火。
莫别辞按难不住道:“听说魏家军二主,乃是魏明城的左膀右臂,今日不妨再来比过!!”
倒是媚女对他起了玩弄的心思,不拒绝也不答应,他轻轻松松一笑,收起了手里的短剑。
转身离去,道:“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逼我使出全力,等你能杀了你想杀的人再说吧。”
莫别辞身受重伤,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再去争论追逐,只得眼睁睁看着媚女离去,只是心中气的够呛。
他五指紧握剑柄,手指由红变白,眉间皱起,猛的起身,脚下踉跄了一步继而又站稳,嘴里吐出一口浊气,收起了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