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警探自己,都没有再从食堂吃上它的可能。
信息转达完毕后,警探关闭笼门,背身过滤掉牢房内传出的咒骂声。
“牧野—你等着—等我出去以后—”
阿斯拉捂住她的耳朵,效仿警探的态度,去过滤那些污言秽语。
还好,木桌上的幼龙还没学会说人话。
身披灰色大衣的警探,从面色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
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他的头发。
唔,其他文学家会怎样描写一名英俊男子的头发?
麦浪,金矿,还是阳光?
面前这位警探的头发,倒更像是被蝗虫糟蹋过的“麦浪”。
戴上宽边帽后,观感就好多了。
“抱歉,让你见笑了。”警探为阿斯拉敞开大门,示意她可以就此离开。
那条龙呢?虽说有些突然,但阿斯拉想知道那条龙会怎样。
“这里是司法分部,不是流浪动物福利院,”阿斯拉一提起这件事,警探也想起木桌上的幼龙。转身望去,整洁的橡木桌面上多出一颗黑洞,“把它带走吧…女士…在它烧穿第二张桌子以前…”
出于客套,警探还是为阿斯拉留下他的名字:牧野卡伦。他知道很多首次听到这名字的人,都会感到奇怪。
可他就是这样,父亲是东方人,母亲是土生土长的利尼维亚人。
他的名字成为他们爱情结合的象征,同时具有不同地区的姓氏风格。
就像牧野本人的饮食习惯,他喜欢油炸玉米脆片,也喜欢吃煎饺。
尖锐的火焰燃烧与木柴爆裂声,自二人身后传来。
幼龙的吐息,烧掉二人头顶的金属吊灯。
被龙焰炙烤到变形,被龙焰炙烤到完全扭曲的吊灯。
估计就是矮人中的能工巧匠法尔肯,在看到这堆废铁后,也只得摇头叹息。
“我前天才买了这盏吊灯,昨天才装好。”牧野对地上的废墟,与头顶天花板上的焦痕接连摇头。
他抓起幼龙的双翼,将它抱到阿斯拉身前。
听好了女士,他不管她是浪人、士兵,赏金猎人还是珍奇动物爱好者。
但案子已经结束了,她可以离开…带着她的龙一起。
转过身去,捂住龙的嘴巴,要是它还能烧坏第三件东西,牧野叔叔就要对它和它的主人提起损失公诉了,听明白了吗?
很好,牧野没看到阿斯拉在摇头。
那就向后转,踏步走,一二三四,直到出门。
再也不见。
牧野关闭大门,拿出扫帚与拖把,准备清扫灰尘残渣。
牧野听到拘留室里传出的笑声。
盗贼的笑声,比夏日午后的蜂鸣还要聒噪。
“唉…”卷起袖角一声轻叹过后,牧野知道,这个中午注定要在操劳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