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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死水般的人潮压过山丘,成群的火把如舔到蜜糖的红蚁般凝聚。
在这混乱的人群中,稍有些富足的佣兵会选择铁甲与钢盔覆面。
初入行道、没多少名声的家伙会选择匕首、木棒搭配简陋的缝制面罩。
同在金井、巴西尼,“下等人”德雷格那伙人手下时相比,这帮绿林流寇就像水里的青蛙,水塘干掉就要去找新的池塘。
手持钢叉的驯兽者牵来豺狼,就连坐在雏菊丛里的队长丢掉他的望远镜,也能看出这帮家伙是要去马戏团“做沙拉”。
“做沙拉?”阿斯拉没能懂队长的意思,他困惑地看向队长,眼中满是不解。
“把我们带入水果蔬菜,你就明白了。”队长说罢,抓起一把野菜吞下后继续观察着,他又为自己的比喻句添上补充:那些打手会把他们打到番茄酱都流光。
队长见识过那些看似流星锤头的刺球,寂静森林的人通过精钢与矿井中的硫磺重油混合,做出这种足以碾压食人魔颅骨的炮弹。
要延续水果沙拉比喻的话,队长会将那些炮手称作“榨汁机”。
“铅笔,计算战争胜率。”队长揪下一片铅笔耳边的树叶。
“他们的胜率,百分之九十五。我们的胜率,百分之五,队长。”铅笔如实答道。
嗯,比队长的估算要高两个百分点。
百分之五,四舍五入一下就是百分之十…再把十四舍五入一下—很好,就当他们还有百分之六十的胜率吧。
坦克,这帮家伙居然有辆坦克。
“塔莫塔夫,那家伙可下血本了。”队长冲着行军队伍中央的黑钢造物冷哼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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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带下的死亡阴影。
在那帮佣兵的中央,一台庞然大物缓缓移动,它的履带如刀片般锋利,每一次碾过地面,都仿佛是在宣告死亡的来临。
这台机械怪兽,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怪物,结合棺椁的阴森与恶魔火舌的狂暴,每一寸钢铁,都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炙热。
两侧的旋炮中装满实心钢珠,这些看似简单的弹药却是战场上的噩梦。
灰色钢铁的外壳下,烟筒中散出真正的炙热蒸汽,暗示它随时准备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这台战争机器的存在,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为之望而生畏。
而在这一切之上,一面旗帜高高飘扬,象征利尼维亚的金狮在蓝底旗帜下随风摇曳,那是力量与荣耀的标志。
这面旗帜不仅代表着佣兵团的身份,更是他们信念的象征,指引着他们穿越战火,追求胜利。
他们还真把抓哥布林当成骑士团、火枪队和远征军那种正规活计了,不是吗?
麦片紧了紧头顶固定假花的绳结,他望着这台坦克,心中既有风趣,也有认同。
“塔莫塔夫的武器品味还不错嘛。如果是我,我会再刷一层红漆。”
“唔—要绿色的—!”钉锤向麦片提议道。
身着紫衣的游侠拉动弓弦,试图以精准的一击穿透坦克的装甲,直接命中其内部齿轮从而结束战斗。
然而,当弓弦弹射后,箭矢却在触及那坚硬的铁皮时被无情弹开,发出清脆的声响,彻底将她心中的幻想击碎。
她意识到,传统的武器对于这台钢铁巨兽来说,不过是打牙祭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