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是那种黑心肠的人,像我就觉得你人很好,说真的,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像今天这样快乐过,要是有一天你真骗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允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天魑手中的叉子不慎掉在餐盘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你怎么了?”
“没事,叉子突然滑掉了。”天魑故作轻松地拿起叉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被男人骗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才对。”
“你对我这么好,而我也很喜欢你,我一直不敢想这种感觉能持续多久,况且我也没什么好让人家利用的,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我不会要求太多的,只希望我老爸也能过这样舒服的日子……”允荞说着不禁笑了出来。“就当我没说好了,你应该可以找到条件比我更好的,能过几天这样的生活,我就很开心了。”
这些话就像是耶稣身上的光环直剌剌地照射到天魑的眼睛,这么容易满足的女人实在少见,好像维持基本生活的条件就足矣,以往面对爱慕虚荣的女子,他倒应付得轻松,反倒允荞这么谦卑的说词,让他一时无力招架。
他走到允荞身边,轻轻将双手搭触在她纤白的雪颈上,今晚的允荞穿了一件低胸的蝶纹小洋装,看起来还真像只美丽的蝴蝶女子。
“如果今天我连你的贞节也想欺骗,你还是不会怪我吗?”他不相信她能无动于衷。
冷冷的气流随着天魑的喉咙发出,听进允荞的耳中,不免有置身北极的凉意。
栖身在他硕大的身影之下,她不禁被他那极富安全感的双臂所震撼,她很理智地告诉自己,这男人是面恶心善,绝不是一般人所传言的那样。
“是的,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允荞澄亮的眸子给了他明确的答案。
她的大胆反而削弱天魑的信心,一向只有女人照着他的棋盘走,可对上允荞这样纯洁得像张白纸的女孩,他却有种踢到铁板的挫败。
“没错,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呢?”天魑捧高允荞的脸,嗅着她沐浴过后的淡淡茉莉香。
他身上的器官呐喊着要她,这样一具无瑕洁净的身躯,任谁触着都会心跳气喘,就连向来自制力过人的他,面对改造后的允荞,也难免心生窜动。
他的双手钻进她的发丛,梳开她僵硬的定型发胶,微乱的蓬松发丝添加了些许野性美,沿着蜿蜒的后背,他双掌热呼呼的贴在她浑圆的臀部上,用力一拱,使得她朝前一倾,颈部以下全贴向他的身体。
“天魑……可不可以不要现在……”他的举动令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但想想自己才十七岁,她可不想太早有这样的亲密关系。
“你是怕我会骗你喽?”他的唇在她眼睑下拨动,呼出的渴望撩乱她的心弦。
“不是的,只是……这种事对我来说很陌生。”允荞从懂事以来就为家庭和课业的事烦心,根本无暇谈男女之情。
“你只要放松心情,一切随着我的节奏就行了,亲爱的,这种事是很美妙的,不用把神经绷得这么紧。”他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看到窗外的信号光束,他偷偷瞄了眼手表,这是他和夏绿优商议好的第二计划,只是事到如今,他却有些犹豫起来。
那道光束摆明就是夏绿优在提醒他她将要采取行动,而此时的他也应该打亮卧室的壁灯好做回应,只是,在这样犹似仙境的气氛下,他却不打算进行第二计划,因为他还有些眷恋着允荞身上那团迷香。
突然,一道急如星火的敲门声震骇了耳鬓厮磨的两人,天魑气得眼皮上下抖跳。该死!他并没有打开壁灯来回应,夏绿优这笨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罢,看来计划还是得照常进行,否则那笨女人闯进来一闹,说不定还会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那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反倒让自己两头落空。
此时的天魑脸上隐隐泛着邪光,即将展现他恶魔的一面……
“奇怪,会是什么人,我去看看。”就在允荞去开门时,天魑竟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天魑套好招的夏绿优。
只见她一走进来,便对着天魑尖叫起来,并且匆匆忙忙跑到他身边。“总裁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嗯,是有点不舒服。”他双唇紧闭,一手捣着胸口。
“不是说过你不用再担心吗?还有,这阵子医生也说你心脏不好,不能做些……太过激烈的动作,你怎么都不听我的劝呢?”夏绿优说这些话时,还斜瞟着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允荞,似乎怪她为何要与他有挑逗性的亲密行为。
“我……我不知道天魑的心脏不舒服,所以……”允荞想解释,却被夏绿优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