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们挺不错。”
“你从我这里刮去的钱也不少了,应该抽抽哈瓦那。什么时候了?”
那男的瞄了下他的手表。“差不多要一点了。你的朋友们时间也扣得太紧了。你确定他们会来吗?要是他们不来,我们两个也可以省点力了。”
利贝尔狠狠地瞪着他。“他们会来的。你可别想赖了我们的协定。”
“嗨,我什么时候有过对不住你?不过不管他们来不来,钱我还是得照拿,这可是我们说好的。”
“你会得到你的报酬的,尼古莱。只要货送到。”
也就在这时,一对轿车的车头灯从夜色冒出直开到车站工作室的右旁,利贝尔的心猛跳起来。史朗斯基从宝马车跨出,跟着是路金,他仍穿着他的克格勃制服。
当尼古莱看见这身制服,香烟从他的嘴上掉落下来,他惊恐地说道,“列宁在上……我们完蛋了……他妈的这是怎么搞的?”
“你用不着担心什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尼古莱,你的乘客们来了。”
“没什么大不了?难道你没注意到,你的朋友穿着克格勃制服?”
利贝尔费力地说道,“帮我一把。”尼古莱搀他起身,法国人吩咐道,“在这等着。”
他打开车站工作室的门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他没走多远,史朗斯基便已快步走近站台迎住他并问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我还没告诉那司机有关我们的新安排。我想这最好还是等你们来了后再说。直觉告诉我尼古莱对这是不会高兴的。路金少校的妻子听到这新的变化怎么反应?”
史朗斯基回头扫了眼轿车那边,路金正帮着其他人依序钻出车外。他的妻子颤抖着身子扶着他的手臂跨出车外,一手紧抓着一只小拎箱,看上去是完全不知所措。
“讲得轻点她是感到迷糊,再加上点不安。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的。”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门“哐”地一记响,那火车司机大步迈过站台走向利贝尔。
“亨利,他妈的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史朗斯基轻快地说道,“计划有点变动。你多了两个乘客。”
司机的脸腾地涨红了,怒气冲冲,他瞪着利贝尔。“这不是我们讲定的。最多两个。你想让我靠墙站着被枪毙?”
“尼古莱,我恐怕情况出现了点变化。”
“随你怎么说吧。协定取消了。休想让我答应这件事。”
利贝尔说道,“听我说,尼古莱。你要得到你的钱的唯一途径就是带上这两个附加的乘客。而且,我想这又给你增多了外快。”
“这不是我们原先讲好的。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要我们的命了,我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化这笔钱。别他妈的跟我缠了,亨利。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耐心。这火车已经晚点了。我只带两个人,不再多了,要么这样,要么拉倒。你他妈的当我这开的是什么,一头特洛伊木马吗?”
“只要所有人都安全地过了边境,就再增加一万卢布。我保证。这可是能买许多香槟酒和内衣给你的女朋友呵。”
尼古莱看起来有点犹豫了,然后他朝那绿色的宝马车看了看,那穿制服的克格勃少校正搀引着更多的乘客从车后座出来,但在随风斜飘的白雪下,火车司机看不清他们的脸。
“这都是些什么人?”
“你的乘客,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是三个妇女和一个小孩。”
“这听起来象是一帮寡妇和孤儿出远门。可小孩是个麻烦。要是边防的卫兵决定查看车厢而那小孩又哭了起来可怎么办?”
“只要你事情办利索了,象往常一样给他们上了油,他们就不会。而且,这孩子会被喂上镇静剂。她会一路睡觉的。”
尼古莱狐疑地看着,摇了摇他的头。“这事还是太大风险了。”他朝史朗斯基扬了扬下巴。“这个又是什么人?”
史朗斯基从他的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克格勃证件并朝那司机亮了一下。
“一个来救你性命的人,同志。”他朝那宝马车望了一眼,路金带着其他人朝站台走来。“你看见的那边那个人是我的一个同事,少校路金。”史朗斯基停顿了一下以示效果。“他一手掌握了全部有关你那走私小活动的情况。事实上,要不是利贝尔先生和我出手干预的话,他都已准备好了逮捕你。”
尼古莱的脸变得更白了,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利贝尔。“你这混蛋。你还说我用不着担心什么。”
“你只要照吩咐你的做,就不用担心什么。”史朗斯基打断他的话。“这当中的一名乘客是我们想要派到西方社会去的特工人员。要是你把她拉下不管,我本人可以向你担保凌晨以前就会把你推到墙根前枪毙。”
尼古莱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惊慌无助地瞧着利贝尔。
利贝尔附和道,“这是真的,我恐怕是这么回事。”
“那么告诉我这是要干什么?”
史朗斯基答道,“这是国家机密,不是你打听的事。你就跟正常一样运货物,跟以前一样,隐蔽好你暗藏的私货。要是给我们搞砸了,你就得承担严重后果。你觉得你能做好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