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语结束,许元武快步离去,杜硕月碍于必须搀扶杜硕海,以至于无法继续追问下去。可是,杜硕月并不难看出许元武想对千羽霖做什么,如果杜硕海现在承受的只是前戏的一种,那么躲开重头戏的杜硕海,本该要接受的凌虐岂不是——「妈的!」
&esp;&esp;「哥……」
&esp;&esp;在耳边响起的虚弱呼唤,令杜硕月在愤怒之中抽回现实,赶忙关心杜硕海是不是哪里快撑不住了,杜硕海却只是摇摇头,挪了挪姿势,让杜硕月能将他搂得更紧。
&esp;&esp;杜硕月没有阻止杜硕海的亲近,反而允许杜硕海能变本加厉,他一路将杜硕海扶进车里,虽然这过程都被南新人看在眼里,对于一堂之主,简直是耻辱,可杜硕月别无他法,如果可以的话,他才不稀罕自己是不是堂主,哪怕是个普通人,就算是个哑巴,他也愿意。
&esp;&esp;可是,才刚坐上车,杜硕海却突然一个反胃,从口中吐出一团的血沫,杜硕月说要带杜硕海去医院,杜硕海却说他们这种身份的,去医院岂不是找罪受吗?还不如通知连净辰,这个时间点,连净辰也该回来了。
&esp;&esp;杜硕月听了杜硕海的话,拨通了电话,等待时间抽了几张面纸给杜硕海擦拭手掌与嘴边,待对方接起,已是响两声来电铃的时候。
&esp;&esp;「喂。」
&esp;&esp;「净辰哥,你现在在诊所吗?」
&esp;&esp;「我、我现在……还在市区的医院。怎么了?」
&esp;&esp;「硕海伤了,而且伤得很重,他不想去医院治疗,所以你能不能赶紧回来?我现在赶回去也需要一点时间。」
&esp;&esp;「……你、你说什么?硕海伤得很重?为什么伤了?怎么伤的!」
&esp;&esp;「我电话说不清楚,先这样,掛了。」
&esp;&esp;先行结束通话的杜硕月,将手机扔到后座,并随便捞了瓶水,转开瓶盖,小心翼翼地要餵杜硕海喝,可杜硕海却不愿意,因为张开口会拉动唇角的伤口,不过杜硕月知道再不喝水,接下来肯定唇面乾裂。
&esp;&esp;心一横,他将水少量饮入,接着贴上杜硕海的唇,透过微张的口,将水一点一点地传进杜硕海的嘴里。大约喝过后,杜硕月便发动引擎,朝郊区的诊所而去。
&esp;&esp;「哥。」
&esp;&esp;「怎么了?」
&esp;&esp;「我真的是你最重要的人。」
&esp;&esp;「嗯,你是。」
&esp;&esp;「好。我放心了。」
&esp;&esp;伴随着一段对话的结束,他们回到郊区他小诊所,杜硕月将杜硕海搀扶而下,因为他的手没办法多使力来开门,只好喊几声千羽霖,让千羽霖替他开门,却没料到完全没人来应门,再来才发现诊所的灯火都是关的,这代表两件事:
&esp;&esp;一、没人在,二、千羽霖睡了。
&esp;&esp;可是,千羽霖不可能现在就入寝——「硕海,你先靠在墙上,我开个门。」
&esp;&esp;「好。」
&esp;&esp;将诊所钥匙插上并转开,杜硕月又将杜硕海搀扶着入内,将大厅的灯打开,让杜硕海能坐在沙发上,之后他便径直跑向千羽霖的房间,猛地拉开门并开灯,映入眼帘的是毫无人影的病房。
&esp;&esp;杜硕月呆愣在原地,心喊着不可能。
&esp;&esp;不可能,应该没有人知道千羽霖的存在,知道的人只有我、硕海、净辰哥,等等,为什么许元武会知道千羽霖的存在?就算放了底细在北辰,也不可能会知道千羽霖的存在,这几日北辰并未伤亡的人,所以不该有人再来到诊所,那么就只剩下我、硕海、净辰哥。
&esp;&esp;我不可能,硕海也不可能,那么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