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谁让你们打人的!”严克非赶到最前面正好看见三个司机被打的一幕。
正在打人的黄头发几个人冷不丁被人大喝一声,都下意识地停了手。
“你他妈谁呀,我劝你少管闲事啊。”板寸头看着严克非陌生的样貌,以为他也是过路的司机出言不逊道。
“谁给你们权利打人?谁给你们的权利扣车?”严克非用手指着板寸头几个人喝问。
“你谁啊,装什么大尾巴狼,信不信连你一起揍!”黄头发用手指着严克非威胁道。
“不得无礼,这是新晋的常务副县长严县长!”秘书常庆上前一步挡在严克非身前。
“常务副县长?不是范县长吗?怎么可能是……”板寸头好像有几分见识,一边重复常庆的话一边打量严克非,他见严克非气度不凡,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常庆,给关保山和陈和平打电话,让他们二十分钟内赶过来。”严克非满脸怒气地交待秘书常庆。
关保山和陈和平正是关头乡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关保山接到常庆的电话,说是常务副县长严县长来乡里调研,被堵在了石材厂附近的路上,让他们二十分钟内赶过来。关保山的反应弧足足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新任常务副县长确实是姓严,而不是姓范,于是连忙招呼乡长陈和平一起出发。
陈和平也接到通知,正在找关保山,他一见关保山就说:“书记,严副县长怎么会突然来我们乡调研,还被堵在路上了。百分之百的是总费万才那头蠢猪又在那搞事情,任由他这么搞下去,早晚得出事。”
“你有办法吗?石材厂的事牵扯众多领导,咱们又管不了,走吧,到现场再说吧,注意点别说漏嘴了就行。”关保山无奈地冲陈和平摆了摆手,一头钻进轿车里,司机驾车朝现场飞奔而去。
板寸头听见严克非和秘书的对话,见他们如此严肃地命令乡里的两位头头,才相信面前的人确实是常务副县长。
“严县长好,我们不知道你过来视察,对不住了,现在就……就恢复通行。”板寸头不想招惹严克非想大事化小赶紧抽身走人。
这时从路边上一辆警用面包车上,走下来两名交警,睡得迷迷瞪瞪,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整理衣服和帽子。直到现在严克非才注意到现场竟然还有两名交警。
“怎么回事?”一名交警小声地问板寸头。
“县里新来的严县长……”板寸头悄悄地冲严克非努了努嘴。
这名交警示意另一个交警指挥车辆通行,自已一路小跑来到严克面前敬了礼说“严县长好,交警大队魏小冬向你报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严克非盯着魏小冬说。
“奉队里安排,在这里查处超限货车。”魏小冬有点忐忑地对严克非说。
“那他们有没有查处权限?那他们的车到底有没有超载?”严克非用手指了指板寸头和三个货车司机。
“这……”魏小冬一时语塞。
“我听说你们只查处金源石材的货车,对金财石材的不管不问,是怎么回事?来你们三个过来说说是不是这回事!”严克非说着对三名司机招招手。
三名货车司机也看出来严克非不是一般人,于是一股脑地把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连珠炮似的对着交警发泄了出来。
“严县长,实在不好意思,这是队里统一要求的。”魏小冬承受不住压力,只得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