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喏了几下,一幅死活都说不出口的样子。
“究竟如何?”曹使催问。
军吏道:“太守言此必为白饶奸计,令我等不必理会。”
“文书、印信俱全,焉能有假?”
“便是怀疑,亦可差人外出打探,何故坐守城中,枯等消息?”
曹使实在无语,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吩咐兵卒道。
“前面带路。”
“诺。”
郡府内堂,东郡太守王肱刚得守卒禀报曹军大胜,白饶身死,濮阳之围被解的消息,心中甚是怀疑,与府内的几名大吏说道。
“白贼众逾五万数,战力非常,郡兵数战皆不得胜。”
“如何曹孟德方至未久,白贼便尽败于其手?”
“曹孟德安有如此武略?”
言语之间,并没多太多喜意。
曹孟德出兵不足一月,便已扫清黑山贼大部,以万余战兵,覆灭敌军近五万数。
而他以一郡之地为根基,却被白饶黑山贼打的只剩下个濮阳。
两相对比,差异何其明显?
几名郡府大吏倒是十分欣喜,他们都各自亲友在它县,坐守孤城,甚是担忧亲友安危。
“明公,曹使就在堂外,何不请其入内叙话?”郡府主簿建言道。
王肱面露沉吟,多时之后方才吐出一字。
“可。”
侍者引曹使入堂,略作寒暄后,王肱便就曹军剿除白饶一事细加询问。
此事并无不可言之处,曹使俱作答复。
从战前郭嘉设计、到曹操亲自上阵,再到最后白饶授首。
能做使臣者,口才自不必多说。
王肱听后,对于曹操之武略不置可否,对郭嘉却大为赞赏。
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落入这般境地,全因属下无能。
“此人谋策,可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真大才也。”
“有如此智谋之士出谋划策,孟德当真好运。”
王肱一声长叹,很有几分酸意。
又觉得面前的曹使言语清晰,不由动了几分心思,便在随后的交谈中透露出招揽之意。
曹使本就是郡内世家出身,对于他们的这位主君最是了解不过。
经学造诣颇高,亦有清名,却无半点兵略,值此乱世,决非英明之主。
曹使因此断然拒绝,惹得王肱大为不满,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