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省,海江市南郊别墅区,八号别墅,一楼大厅。
景华庭面色狰狞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看了眼超薄巨屏液晶电视里播放着烈省长站在工人面前讲话的画面,他猛的抡起座椅狠狠的砸向电视。
“白禾丰,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弄死你!你的鲲鹏集团迟早都是我的!我景华庭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你给我等着吧!”
砰砰啪啪的一阵乱响声在奢华大厅里回荡,片刻后,景华庭推门而出,随手扔了已经弯曲变形的限量款高尔夫球杆,钻入豪车来了个弹射起步,就找地方泄火去了。
新佳坡滨海湾金沙酒店。
古雷站在落地窗前透过高倍镜眼睁睁看着目标离开,低头又看了眼手机短信提示的到账金额,这才松开了手中的狙击枪。
他习惯性的又瞄了一眼目标,突然瞳孔猛的收缩,如见鬼般后退了一步,嘴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原来刚才从高倍镜中他看到白禾丰准备上车时突然回头看过来,并说了一句话,这才挥了挥手迈入豪车离开。
自认为是老练杀手的他,自然也学习了唇语,通过唇语他读懂了白禾丰说的话。
“哈维,或者说是古雷,这次饶你一命,再有下次,会让你下去陪我那便宜老爹去唠嗑解闷儿。”
古雷惊魂未定的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刚才确实没有看走眼儿,白禾丰确实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哈维这个名字是古雷来新佳坡时临时伪造的身份,住酒店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个转身挥手告别的姿势也让古雷如坠冰窟,到底是那几个保镖发现的?还是白禾丰自己发现的?
古雷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不管怎样,以后白禾丰的单子是不能再接了。
两个小时后,古雷坐飞机离开了新佳坡。
海东省省政府大楼,省纪委书记办公室。
徐光忠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办公桌上放着的厚厚档案袋,内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派人下去暗查。
鲲鹏集团工人围堵省政府大楼这个突发事件,最多只能让景霸天伤筋动骨罢了,还到不了倒台的地步。
海东省一把手的位子目前还被景霸天稳稳把持着,这种情况下要是暗中去查沙河资本罪证的话,确实是一种很大的冒险。
他又想起烈战火的重托与当时两人的秘密谈话,不由自主得停下脚步。
海东省这些年Gdp一直在下滑,招商引资一直不见有起色,这其中一个关键点就是沙河资本无止尽的巧取豪夺行为,彻底扰乱了海东省的营商环境,搞得很多无根基的省外商人都不敢过来投资建厂。
他自然知道沙河资本背后的主人就是景华庭,而给景华庭撑腰的就是海东省一把手景霸天。
思虑良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沙河资本这颗毒瘤确实到了该做手术的地步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亲信的电话……
夜晚,禹南省国际机场。
白禾丰走下飞机,看了几眼路边的出租车,急匆匆的拦住一辆刚停下来的出租车,当说出要去栗山县时,司机师傅惊恐的摇着脑袋说道:“那里目前还有余震,很危险的,现在打死也不去那里。”
“一万路费,去不去?”
“不去。”
“五万路费,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