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给你敬杯酒。”越山掂着酒,新媳妇端着酒杯来到大娘的后面,大娘站了起来打量着。
“这杯酒得喝,来就是喝你们这杯喜酒哩。”大娘说着接过酒杯一饮而进。
“大娘、大伯给越山心不少,大伯不在,大娘替大伯再喝一杯。”新媳妇说道。
“都没长大,长大都得问你们的事。好,我替你大伯喝了这杯酒,侄媳妇别生气,你大伯回来啦,又叫走开会去啦,对不起你俩,请原谅。”大娘说着端起酒杯,看看越山哥然后一饮而进,把酒杯朝下,一滴酒也没滴,众人看见拍起巴掌,越山、新媳妇深深鞠了一躬。妈妈、姑母这桌大人都喝了,连云山也没跑掉,最后站到我的身后,我扭过头来看他俩,越山哥倒满一杯,新媳妇扑哧一笑说:“小弟弟,我敬你一杯喜酒。”
“你叫我扑回来我就喝?”我说。
“这杯酒先干为敬,我就叫你扑过来。”新媳妇羞红了脸。
“先扑回来,就喝。”我还坚持自已的立场。
“你别得理不饶人,你还没得理哪,这就让着你啦?”越山说。
“他不喝,灌,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娘说着拽我的胳膊面朝桌子,新媳妇用胸顶住我的头,把酒杯放到我嘴边上,慢慢的倒酒,我喝了之后,新媳妇用筷子夹两筷子菜放入我嘴里。这是越山哥又一杯递给新媳妇,新媳妇看了看又笑啦说:“小弟弟,一条腿无法走路,再喝一杯。
“你咋不叫人家喝两杯,专找我?喝醉了咋办?”我问。
“喝醉了回家睡觉。”越山哥直截了当地说。
“咱大娘就喝啦。”新媳妇说。
“咱大娘替咱大伯喝的。”我挤挤眼喃喃说道:“惨哟,差点当小鸟扑,又备灌了酒。”
“你还委屈哪?叫我妈汤了手,还打碎两碗。”新媳妇说着脸更红了,比那天还红哩。
“咋回是,你说,这孩子不办好事。”妈妈追问。
“没,没啥事,没啥事,我说大嫂子,你陪我喝了这杯酒,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是亲哥们。”我吞吞吐吐地说。
“嫂嫂听你的,那是我不认为你是我小弟弟,现在投降。”新媳妇把那杯酒给我,又倒了杯酒,我俩在空中一碰一饮而进,新媳妇辣的嘴咧多大,用手捂住了嘴,我夹两筷菜不辣啦。
“大娘,你可知道她叫啥?”我问。
“不知道,我还没问哪?”大娘话音未落,所有的人都转向我,说啥都有,激我的,刚我的,拍手的看笑话的??。
“她叫蒙特丽莎,要不是有气,我早叫蒙特丽莎嫂了。”我大声说。
“谁叫蒙特丽莎,我叫翟玲玲。”新媳妇说。
“唉!小杉子说的有理,黑黑的面容像蒙特丽莎,你学过世界历史。”大娘问。
“我在谭老师办公室里看的那本书,现在在我家里,我经常翻看。”我说。
“小杉子学啥能用上,云山,你在高中学过蒙特丽莎没有。”大娘问。
“学过,没盯着她傻看。”云山说。
“没脑子。”大娘瞪了云山一眼又高兴的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怪不得谭老师收你为螟蛉义子。”
从哪以后,都叫她蒙特丽莎。她摸了我下脸蛋,我又拽了她一下辫子,他俩向别的桌敬酒去了?我又吃点东西,大娘看我不沾了,叫兴山背着我回家了,兴山把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兴山哥走了。我先是头疼的厉害,酒饭向上撞,不久我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天黑,回忆酒醉时的情景,便写下了一首小诗,不会的字查了字典:醉酒久盼的这一日,邀请亲友相聚共欢。
见面寒暄让坐,早已设好一席宴伸出手指吆五喝六,划拳声喧嚣,互谦互让,推杯换盏。
有赢有输——赢了心自喜,输了手端酒杯发颤,酒喝嘴里想吐勉强咽,酩酊大醉舌硬话语乱该做的事情抛脑后,明天的啥事更不谈。
酒尽灯慵不忘,归家的路,半路跌倒爬不起来怎么办?
写罢我看了多时,感觉不符合我的心意,我把诗稿藏了起来,等日后再修改,我又躺床上睡啦。
正月初十,雪虽然融化,但温度稍微上升路上还有泥,农村一般正月初十开学,不论阳历是多少,正常上课。我先去了薛姨家找燕子、顾小明一块上学,妈妈安置我向薛姨问好,问她的病好没有,薛姨见着我可亲热了,问这问那,我一一作了答复,薛姨的病早就好了,她现在学的给俺大娘相似瞎胡扯,她还说初六的下午俺大娘回家时拐她家去了,说了我不少好话,我也没给薛姨顺着说,俺大娘是耍嘴皮子不办事的人。顾小明拾到好了叫我走,我喊着燕子一块上学去了??到了学校,小明先找他爸,叫他爸领着去找初一个老师,还没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就听见蔡老师给顾校长说话声很大,好似吵架,我们没敢进去,绕到后面的窗棂下往里偷看,我和燕子都搬两块砖头踮着脚。我以为办公室里多少人哪?就蔡老师与顾校长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