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和阮谦紧赶慢赶,终于是在趁着天黑之前到达了客栈。
但江婉和阮谦没有一下车便直接走进客栈里面,而是在站在客栈门口张望了许久,不敢踏进。
“这个客栈为何这般豪华,而且我自吴国来青州城时这条路上可是没有一个这样的客栈的!”
江婉闻言,只是看着客栈上面牌匾上写的福运客栈,眼中的情绪不明。
阮谦感到身旁的江婉迟迟没有回应自己,便转过头看向了江婉。
只见江婉的面色掩在暗光处,笼罩了一层不可言说的忧伤。
“也许是某个有钱的公子哥,为了自己方便在这里盖的吧。”
江婉的声音落寞,落在烛光照耀下的那只眼睛闪着泪光,阮谦看着江婉有些担忧地问道。
“阿婉,你…怎么了?”
江婉闻言,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又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之前被阮谦扯掉的那些碎布受一阵风吹了起来。
“没事儿,我们快进去吧!初秋的夜里凉,待会儿又生病了。”
“可是阿婉你知道我的身子一向强壮的,极少生病的,何用一个“又”?”
阮谦说着这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江婉的走进客栈的背影上。
阮谦的话音一落,只见江婉的背影顿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开口道。
“阿阮,那挺好的。”
说罢江婉的背影已经全部落入了烛火通明的客栈之中,失了踪迹。
“所以,阿婉刚才说的又是谁呢?”
阮谦看着江婉消失地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声。
可这时已没人听他这番明知故问的设问,唯有初秋黑沉的夜空看见了这个少年此刻爱而不得的悲。
之后江婉和阮谦在客栈里面用了晚饭之后,两人因刚才的事都各自无言的回了房间。
阮谦进房间前也去找过江婉一次,但是不是找她谈话,而是从江婉那里要去了白日被他扯坏的那件衣服。
江婉没有过多的问阮谦拿来干嘛,而这本就是一件坏了衣裙,江婉便毫不犹豫地给了他。
后来江婉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有睡着,看着窗外黑尽的夜空,她的思绪飘回了月城初遇沈亿君的那一天。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那时他真是恰恰好的算好了与自己相遇的一切,以及之后的蒋云和城守夫妇,还有那次杏花树下的试探。
江婉嘴角有了笑意,可下一秒她嘴角的笑意便散了,这些回忆被蒙上一层欺骗的外衣,好像一切美好都变得可憎。
她这一生总会被自己最爱的人给欺骗,一个是做了叛徒的宋灿,一个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沈亿君。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姑娘,可是她却为了他们流了好多的泪。
江婉想到此处便更是睡不着,便起身披衣想着到客栈外面去透透风。
在路过阮谦房门处时见里面还有灯光,她想阮谦应该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置气吧,毕竟他总爱在自己面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