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崽子哭着喊着回到猪圈找妈妈,控诉江川行的暴力。
每当猪妈趴在猪圈要说教的时候,江川行白了她一眼:“好好管你孩子!”
当然,江川行的做法惹来周边大奶牛和那只棕马的不满,他们说百善孝为先,江川行迟早天打雷劈。
在他们每次乌拉乌拉说一大段话之前,江川行都会朝他们肆无忌惮放屁。这气得棕马和大奶牛牙根痒痒。
对此,江川行很享受,就喜欢他们很不爽却干不掉自己的样子。这也是这段时间里江川行枯燥生活里唯一的乐趣。
“大哥,你真是神机妙算!”老黑狗跑来跟江川行说道:“外面几乎都乱了套了。”
随即,老黑狗把事情讲给江川行听。果不其然,那些修炼的动物们开始放肆起来。鸟儿天天在人的头上屙屎,河边有鱼儿跃起,用尾巴扇着船夫嘴巴,牛不犁田,马步拉货,猫狗几乎见人就咬!
动物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可驯服的野性,它们的本质就是疯狂,一旦给予了权力,他们就会去搞破坏!
不过这正是江川行想要的,也是动物阶级该必定要走的路,向人类宣战!
“一夜之间,落安城就发生荒诞至极的变化。”老黑狗高兴道:“我们动物阶级团结起来啦!”
“人类认为日出反常必有妖,书中说,地震来的时候,牲畜就这样焦躁不安,他们要搬出落安城。”
“可奇怪的是,城主立马封锁了城门,不让人进出。”白猫把这件奇怪的事情提起。
江川行也是微眯着眼,按道理来说,官府应该去收拾那些发疯动物,但他们却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
这有点意料之外。
“还有,城主府已经派出官兵围剿我们,损失有些多。”黑狗脸上喜悦消失不见,露出忧虑之色。
“每一条旷世绝伦的路,都是要流血的!”
“美好的未来,都是今朝的牺牲,用每一块血肉铺出来的!”
“……”
江川行转头看向眼含热泪的黑狗和白猫,说:“刚刚的话记住没,今天在开个会,你们把这话说了去!”
等白猫和黑狗离去后,周围的马牛看着江川行的眼神特别惊恐,不敢说什么话,它们认为这只猪崽子大概是疯了。
猪妈依旧扒在猪圈上,忧心忡忡:“儿啊,你干嘛要与人斗呢。”
江川行不想跟这种低等生物说话,闭眼沉默。
“你是一只种猪啊,漂亮标致的种猪。你不像你的兄弟姐妹就是给人吃食的猪肉,你有大好时光,大好前途。”
“你这种级别的种猪能活个‘千秋百世’,子孙满堂啊。”
“干嘛要和人过不去呢,这样会死得快啊。儿啊……”猪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江川行听得心烦,站起吼了一句:“我看你们是跪久了,骨头都是弯曲的、卑劣的!”
猪妈被这一吼,哭咽着掉眼泪,囔囔着儿子不听话,命苦之类的话。江川行觉得聒噪,走到树的另一边,一头扎进层层树叶里。
相对于外面的兵荒马乱,陈府还算安宁。接连不断的动物伤人事件,让李攸宁经营的药馆开始忙碌起来,鸡鸣时起,月亮爬到半空时回。
虽然江川行心疼这妮子,不过为了春秋大业,这点不算什么。
江川行在榕树下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日子。饿了有老黑狗拖来的饭菜,渴了也有老黑狗运来的泉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一日上午,烈阳高照。院子的门被推开。袁大庚点头哈腰领着一老头进来。
这老头满头白发,但腰板子挺得很直,手中拿着拂尘。他的脸色圆润,两眼炯炯有神,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