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君子耻于谈钱,不耻于用钱。”
楚璁缓缓从龙椅上起身,慢慢走向了被制在一旁头破血流的青袍官员。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眼神冷冽刺骨,
“你,很好。”
“叫什么名字?”
见陛下脸色如乌云罩顶,青袍官员有些忐忑,
“回陛下。微臣,陈修礼。”
对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官,楚璁出言按死了她的性质,
“圣人云‘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今日之事,你眼里何曾有朕?这不是忠,而是悖逆。”
陈修礼跪倒在地,眼里似不服气,
“皇上,臣是为了江山社稷!”
“沈锦程其人利欲熏心,不堪重用。”
楚璁无语地笑了一声,“那朕问你,国家财政穷困,尔有何策来救?”
陈修礼慷慨直陈,
“自然仁爱为本,以德治国。”
“如今弊病都是因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民贪利,官贪财。若朝廷能选拔贤能,恢复礼教,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楚璁无语至极,她不再搭理这名小官转身对着满朝重臣,
“朕今日刚问过谏臣、能臣的药方在何处。这就来了。”
“既然推行礼教能使国库增收。”
“有无人敢来领命?”
朝中无一人敢言。
见状,陈修礼挺直了脊梁,大呼:“陛下!臣敢领命!”
楚璁微微一笑,转身对上那人,
“御前失仪,大逆不道。”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陈修礼被两位铁甲兵士像拖牲畜一样拖出了大殿,毫无仪态可言。
殿内大臣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也没有一个人为陈修礼求情。
金光洒满殿堂,北风如刀切过每个角落,但在朝堂中却有一种比寒风更加冷冽的气氛在凝聚。
皇上少见的强硬震惊了众人,就连沈锦程也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