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今天穿了件长款咖色风衣,里面是浅色条纹衬衫和半身纱裙,裙属长款,长至脚踝,虽是网纱,但剪裁精良、底层面料光滑如水,在光下看略带细闪,虽然细节不少,但整体看却简约百搭,很显温柔。
她骑电车没经验,上车后没注意拢一下裙子,以至于柔顺的裙角长长的垂在两侧,中午的时候没卷进去,晚上可就卷进车轮里了,纱裙易坏,卷进去以后就被扯成了长长的绳子,缠在轮轴上一时解不开。
本来现在的电动车轮子较小,并且车轮上方有挡板,其实没那么容易卷住,奈何江茶的裙子又长又轻又柔,她自己又没意识到,以至于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变成了不巧。
江茶下也下不来,一只脚支着路牙子,尴尬的扭头看着西装革履的两位男领导蹲在她脚边研究怎么把她的裙子从后车轮里救出来。
刘畅解了半天解不开,江茶只好说:“不然直接剪掉吧。”
袁庭业看她,“你有剪刀?”
江茶想了想,从包里取出指甲刀,郁闷的说:“这个行吗?”
袁庭业接过来,“试试吧。”
两个人又低头忙活。
因为裙子还穿在她身上,所以两个人动作都不太重,似乎是怕把她裙子扯下来,江茶望了望夜空,比请客结账不带钱还有更丢脸的事吗?
现在有了。
指甲刀一点一点剪开布料,十分钟后江茶得救了,虽然只有十分钟,江茶却觉得已经漫长到她脸皮都变厚了。
刘畅将车轮上的碎布剪开,把剪刀还给江茶,说:“好了。”
江茶赶紧把裙子往腿上拢了拢,故作镇定说:“谢谢袁总,谢谢刘秘书。”
刘畅说:“不用谢。”
袁庭业说:“你还打算骑回家?”
江茶眨眼,不然呢,她也不能把她的车丢到这里不管。
袁庭业看了眼刘畅,问:“会骑吗?”
刘畅作为心腹,有眼色的说:“会。”
袁庭业说:“你和她换。”
刘畅于是对还坐在电动车上带着卡通头盔的江茶做了个下车的手势,说:“江小姐,请。”
江茶拎着裙子下来,刚刚在冷风中练厚的脸皮又变薄了,“这、不太好吧。”
袁庭业说:“开车,正好有事找你。”
说完就直接上了车。
领导发话,她不得不从,把头盔摘下来递给刘畅,抱歉的说:“辛苦了,我和袁总先行一步。”
开车上路。
车子驶上高架,袁庭业一直没开口,江茶从车内后视镜瞥一眼,然后立刻盯着前面的路,主动开口:“袁总,这次又麻烦你了。”
袁庭业合上手机,靠在椅背,说:“胡卓这几天联系你了吗?”
“没有。”
袁庭业慢条斯理说:“他被家里人押送到淞岛相亲去了。”
江茶说:“嗯,那就好。”
袁庭业微微挑眉,“真心话?”
江茶说:“一直都是真心话。”
从她对胡卓提出分手到现在,一直都是真心话。
袁庭业说:“既然这样,我会解决这件事,让他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江茶:“谢谢。”停了几秒,又客气的说:“这几天总是麻烦您了,我这边挺过意不去的”
感激的话和领导不能说的太清楚,含糊其辞才能即表达了对领导的谢意,又烘托了领导不求回报的格局,底层还能暗示自己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