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查森掏出照片交给他。
「噢,是的,我记得安——不过不知道她姓啥。」麦克林解释,「她是个律师秘书,对吧?」
「没错。」苏利文说,「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
「我们一起跳舞、聊天、喝酒,不过我可没跟她约会。」
「有没有跟她一起离开酒吧去散散步之类的?」
「我记得我曾经陪她走路回家过一次。她住的公寓离那里只有几条街,对吧?嗯……」
他思索了几秒钟。「她家距离哥伦比亚大道只有半条街。我陪她走路回家——嘿,我可没进屋子去——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可没有——我是说,我可没上她——你知道的,我是说我不曾和她发生性关系。」他看来有点窘迫。
「你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吗?」查森一面作笔记一面问。
「有一个家伙跟她走得很近,他叫吉姆,不晓得姓什么。我想他是个会计。我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有多密切,但只要他们两个都在酒吧,通常就会坐在一起喝酒。另一个女孩我只认得脸,但是不知道名字。喂,你们要晓得,那边是个单身酒吧,你可以在那儿认识很多人,不过通常不会进一步连络。」
「你有她们的电话号码吗?」
「这两个我没有,不过我有另外两个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小妞的电话,你们要吗?」麦克林问道。
「她们会认识安.派特洛与玛丽.班尼斯特吗?」
「说不定。女人们的彼此往来总比我们男人密切……那种小圈圈,你知道我的意思。虽然咱们男人也有这样的小团体,不过她们女人的死党关系比较密切。就像……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们又问了大约半个小时,其中有些问题是重复的,不过麦克林似乎并不介意。最後,干员们要求看看他的住处。其实他们在法律上并没有这种权力,不过大家通常都会答应这种请求,即使是罪犯也一样。不过有很多时候,犯人都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明显证据而落网的。以今天来说,干员们想寻找的是一些刊载性变态照片的黄色书刊,但是当麦克林带他们进入房间时,干员们却只看到一些动物、自然风景的照片,或是保守主义团体的期刊,还有全套户外运动服装。
「你是个徒步旅行家?」
麦克林说:「是的,我喜欢在乡间远足,所以一直想找个跟我有相同嗜好的小妞,不过你晓得的,在城市里要找这种人还挺困难的。」
「我想也是。」苏利文递给他一张名片後说:「如果你又想起什么事,请立刻通知我。
名片背後有我家的电话号码。谢谢你的协助。」
「没帮上什么忙。」
「只要有一点线索我们都很感谢。再见。」苏利文与他握手。
麦克林关上门,舒了一口长气。这些王八蛋是怎么弄到他的姓名与地址的?又为什么到现在才找上门来?是他们太笨?动作太慢?还是另有原因?
「毫无收获。」两名干员走向座车时,查森说。
「嗯,或许他说的那两个女的能告诉咱们一些事。」
「这点我很怀疑,因为我昨晚才踉其中的一个女人谈过。」
「那就再去找她,问她对麦克林这个人的印象。」苏利文建议。
「没问题,汤姆,这我会去进行。你从这家伙的话里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吗?」
苏利文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也没摸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查森点点头说:「是啊。」
是时候了,没理由再拖下去。芭芭拉,亚契用钥匙打开药柜,拿出十支玻璃瓶的钾盐溶液放进口袋。在F四号的病房外,她把一支五十cc的注射器灌满,然後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