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倔强的别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地地道道的耕种人,自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太华,更没有听说过什么苗阴,至于这劳什子的名贵发饰,都是先前与我们换粮食的人给我们的。”
“地地道道的,耕种人?”
沈南桑瞄了眼地上两人的手,笑得不屑一顾。
“所以你干嘛把人当傻子啊?耕种人的手有这么干净白嫩的?腰间还能别着个上好的环佩?你身边趴着的,这个不省人事的,怕不是天天海参鱼肚的喂着,娇养出来的吧?”
女人面色明显一白,旋即矢口否认:“你别胡说,这是我家年纪最小的小妹,最得家里宠爱,爹娘不舍得她做活,她自然要养的比旁人好。”
“啧,都这时候了,还想嘴硬,行,那不说她,单说你。”
沈南桑眼底噙着笑,清冷的小脸上已然没了半点暖人的温度。
“你虎口处的茧子是常年握刀习武握的吧,当然,你依然可以为自己辩解,不过辩解完,你还得说说你俩这一身的血是从哪儿来的。
以及,你说你的,听不听,信不信,选择权在我手里,你说再多,也不妨碍我自己的判断,说完,我依然不会放过你,我就想听听你怎么编,明白了吗?”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们是太华子民,你敢伤我,我一定报官。”
“不必麻烦。”
沈南桑冷着脸后退一步。
“重山,将这两人扔马车上去,伤重的扔里面,嘴硬的绑在前头,你和连宋一起看着。”
“是。”
*
马车里,多了个横躺着的人,再大的空间也难免显得拥挤。
卿自照垂眸敛眉,细细打量着昏迷中的女子,发干的喉咙影影绰绰有些痒意。
他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思虑半晌,才抬头去看正在给那女子喂药的沈南桑。
“阿桑姐姐我见过她,三年前苗阴大洲派使臣觐见,那时候她就在其中。”
沈南桑让见春掰开那女子的嘴,硬塞了颗药丸进去。
闻声,只是淡淡发笑:“我的小徒儿,三年前你才多大啊?你能记得她?”
卿自照愣了一瞬,低下头:“能记得的,那年我七岁,在大殿上同她有过一面之缘,阿桑姐姐,我记性好于常人。”
啊,是了。
她倒是忘了,她这小徒弟身形看着瘦小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实际已是幼学之年。
不过,听了卿自照的话,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这女人,或许还与姓陆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你们,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家主……我家小妹你得罪不起的,要想活命,你最好乖乖放了我们!”
“啧。”
还真是一刻都安静不得。
“重山,把她嘴给我堵严实了,再不行,直接打晕。”
真当她是什么好脾性的人不成。
若非这昏迷的女人腰间佩戴的环佩与陆阙身上戴着的那个有八成相似,外头那女人早没了说废话的机会。
马车驶进城门的时候,星河皓月已然高悬。
这一来一回,属实费了些时间。
沈南桑肚子饿的难受,在半道让重山把马车停到长街,让见春下去,在醉香楼买了两只醉鹅打包。
看见香喷喷的醉鹅,她低沉了一路的面色才缓和些。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