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秋荧离开驿馆后,重山和四海相继回来。
重山比四海快了一步。
四海回来时,重山已经在同沈南桑汇报。
“主人,奴看见,那个公主,进了一个,使节团的,院子里。里头,有个小,丫鬟,接待了她,把她,带到了一个屋子里。”
沈南桑摸着下巴思忖:“你看见他们在屋子里干的事情了吗?”
重山摇头:“那间,院子,很多人,把守,靠近不了,会被,发现。”
“这么警惕?那很可疑啊。”
沈南桑忽然好想去看看,里头的人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这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想问毒老头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阙踢了一脚在发呆的四海:“你看他们作甚?你瞧见了什么?”
四海不好意思的挠头,当机立断,决定离陆阙远些:“属下,属下看见的,与重山兄弟看见的,一样。”
陆阙:“……算了,猜到了。”
重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面前离开,甚至不带走一灰一尘,由此便可见,他绝非常人。
连他都探不到,四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四海背脊莫名发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家小殿下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就好像,在谋划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一样。
"回去之后,你们的武力提不上来,就滚回苗阴去。"
四海:“……”
三伏:“……”
这该死的无妄之灾。
*
为了搞清楚弃秋荧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南桑思来想去,拍了拍重山的肩膀:“重山,去把那弃秋荧的马车拦下,能不能行?”
重山认真的点头:“能。”
说时迟那时快,方应下,重山一个闪身,再度消失在原地。
这下,轮到四海和三伏干瞪眼了。
得,难怪小殿下突然说那样的话。
原来是被刺激了……
“还看?我今日带你们出来,是看戏来的?是赏景来的?”
陆阙恨不得一人一脚,将两人从这山坡上踢下去。
四海没敢耽搁。
他记得方才弃秋荧下车的时候,身边没带人,估摸着,她马车里应该就一个马车夫。
“走吧,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去。”
沈南桑欢欢喜喜的揽住陆阙的胳膊,脑袋贴着他耍无赖一样,任凭他怎么推,她就是不松手。
重山将弃秋荧的马车拦停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下。
马车夫已经昏厥过去,重山手下留情,因为没有沈南桑的命令,他没有杀他。
弃秋荧坐在马车里,却像是浑然不觉外头发生的一切。
重山没想藏着掖着什么,打斗的声音极大。
她却自始至终待在马车里,没有半分反应。
若非马车里有轻微的呼吸声,重山都要怀疑里头是不是压根没人。
四海紧随其后跟过来,一时之间没看懂这局面:“你把人给杀了?”
重山冷冷看着他,抿唇紧闭,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