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大人。”弃秋荧身子微微前倾,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方才大人问我近来身子可有不适,不瞒大人,近几日,我这胸口总是闷闷的难受,大人可否给我瞧瞧?”
沈南桑往前的步子一顿,闻身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弃秋荧见陆阙不动,上前便想去抓他的手。
咫尺之间,陆阙想都没想就把手背到了身后,眉眼含着几分厉色:“公主还请自重。”
“哎!大人真爱说笑。”
弃秋荧施施然往后一趟,靠着椅背,笑得莞尔。
“治病救伤这不是寻常么?大人怎的还讲究起男女大防来了?来嘛~”
她朝着陆阙勾手。
“大人来替我瞧瞧,也好回了母妃的话。”
陆阙眼底尽是厌恶,岿然不动的站在那,周身隐隐有冷意流窜。
半晌,他冷冷勾唇:“行啊,你过来,我替你瞧。”
沈南桑眉眼一顿,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也不出声阻拦,就静静的看着弃秋荧。
弃秋荧的脸上果不其然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费力的扯出一抹笑意,轻轻抚摸着下颚:“大人,我不是说了么,我身子不适,大人何故强人所难呢?”
“好一个强人所难。”
沈南桑接过话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更确切些,是望着那双略显空洞的眸子。
弃秋荧愣了愣,看着她发笑:“哎呦呦,圣子夫人莫不是吃味儿了?可你丈夫本该做这些,你有什么可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妒妇呢~”
沈南桑也不上她的套,小手环胸,静静看着她。
眼看着弃秋荧那双眸子慢慢深沉,沈南桑忽而咧嘴,朝陆阙扔去一个笑脸。
“圣子大人,要不你跟我换换?毕竟,公主的身子要紧,你又不通医术,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
陆阙眉眼一掀,漫不经心:“换。”
弃秋荧坐不住了,一手拍在桌面上:“我的话不顶用?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能凌驾于我之上了?”
沈南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顾她的阻止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去:“公主言重了,看病而已,自然是有能者上,我家男人不行的,所以得我来。”
“圣子夫人你!”
弃秋荧气的睚眦欲裂,偏那张脸上的表情过于平淡,和她嘴里的怒意截然不搭。
沈南桑一点点压下身子,耳间铃铛轻响。
与之四目相对后,举手到她跟前,缓缓一顿,趁其不备打了个响指。
弃秋荧立时两眼翻白,直挺挺趴了下去。
“啧,雕虫小技。”
拍了拍手心里剩余的粉末,沈南桑一脸的鄙夷不屑。
陆阙上前来,拿了支毛笔在弃秋荧身上戳了戳,确定她再无反应后,扔了手里的狼毫,睨了沈南桑一眼。
“傀儡术?”
“非也非也。”
沈南桑老神在在的围着他打了个转儿,高深莫测的仰头,一副老学究的做派:“这种东西叫玉心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