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活的社会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慕容雪痕依旧靠在叶无道的后背上,感受着男人的后背潜藏着的那份让她感动的温暖和安全感,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说。
“人性的复杂。当淳朴和自然离我们远去,钢铁森林中的人们脸上日益旺盛的刻薄和麻木就是对我们自身最大的控诉。”叶无道用一种尽量宏观的角度回答了慕容雪痕的问题,恰好此时,旁边的阳台门却打开了,那是叶清歌的房间。
“这大晚上的,莫非姑姑也有闲情逸致跑出来吹着冷风赏月?”看着走出阳台的叶清歌,叶无道收敛的那股纯澈却自然的轻伤,用一种世人最熟悉的叶无道式的调侃和玩味对叶清歌道。
叶清歌淡淡地看了叶无道和他的身后因为她的出现而羞红着脸放开双手的慕容雪痕,说:“别和我嬉皮笑脸的耍嘴皮子,我问你,你现在喝的中药的方子哪里来的?”
叶无道看了看叶清歌,说:“是瞻台经藏的。”
叶清歌听到了这四个字,却悄然皱起了眉头,聪慧如慕容雪痕,见到叶清歌这样的女人都为这四个字皱起眉头,马上就明白无道口中的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既然是她的,那么理当是最安全不过的,我也看过,的确是一副妙方,不是浸润多年中医之道的人是断然开不出来的。只是那副方子已经不适合调理你的身体了,明天我会写一副新的方子给你,你就按照那个方子来。”叶清歌说完,就转身进房间了。
叶清歌里去之后,叶无道笑嘻嘻地拉着慕容雪痕的手,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把慕容雪痕拉到自己怀里面对着自己,用左手的食指尖挑起了慕容雪痕完美的下巴,让两人的眼睛对视着,鼻尖轻微地接触,叶无道看着慕容雪痕澄净的眸子,邪笑道:“小娘子,眼下月黑风高,四处无人,正是你我好好沟通沟通感情的大好时机,小娘子可有何感想?”
虽然身体已经很习惯于叶无道这种暗香浮动式的挑逗,但是慕容雪痕精神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和闪躲,抱着能躲则躲的心态,慕容雪痕轻轻扭动着身体企图逃跑,略带些羞涩的眸子闪躲着叶无道让她身体忍不住产生害羞的反应的眼睛,说:“无道,不要闹了好不好,在这阳台上,姑姑和爸妈他们很可能随时出来的。”
慕容雪痕无意识的扭动更加让叶无道的身体产生了原始的反应,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熟悉的两人几乎清楚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叶无道的手轻轻滑过慕容雪痕的后背,含蓄而不过于粗鲁的手段很轻易地勾起了慕容雪痕从来就不泛滥的纯情,叶无道横抱起了慕容雪痕的身体,说:“那么我们就进去交流交流。”
第二天清早,叶无道起床绕着别墅慢跑一圈之后回来,却见到擎苍手臂上和腿上挂了几块哑铃正在联系最基本的扎马步。擎苍有板有眼的姿势让叶无道点点头,走到擎苍身边,笑着问:“小天,吃早饭了吗?”擎苍下意识地想要挠挠头,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吊着一个大哑铃,于是只好回答:“大叔说了,扎完一个小时才准吃饭。琊子哥,这样能有用吗?”
叶无道笑着拍了拍擎苍的脑袋,说:“习武最重要的就是基础的扎实与否,小天各方面的素质都不错,但惟独一点就是因为起步晚,所以基本功是要落后别人一大节的,而基本功中,扎马步可谓是练习下盘的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其实简单一点说,就是有用,而且有大用!”叶无道说着说着见到擎苍一脸的迷惑,最后索性就直接回答了一句有用,听到了这两个字,擎苍一脸的认真,说:“小天听琊子哥的,琊子哥说有用,那小天一定会很努力的练习的。”
叶无道点点头,不再多说,而是在一旁练起了太极。
太极能修身,更加重要的是这门精深的武学能够养性。而太极之所以能够风靡全国乃至在全球的华人中都掀起一股经久不衰的热潮,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修身和养性这两点。在太极出现之前武学二字向来就不缺乏杀伐和霸道,但是太极却是真正地能够把圆润通达融合进武术中的一门博大精深的武学。
正如中国太极宗师陈道陵的那句话,没有人能够真正地懂太极。以其毫无争议的太极宗师的身份尚且如此,其深奥程度可见一斑。
一套陈氏太极从起手式到第八十三式收手,叶无道打来时行云流水,太极向来就是外行热闹内行看门道的,或许在常人眼中叶无道这一整套的太极拳或者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但若是任何一个练过几年太极的人过来一看便能够初窥其中的奥妙,太极固然以修身养性为主,韵合自然是其于其他拳法最大的区别,能打太极和会打太极虽然仅仅是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天地之别的,而能够将一套太极拳行云流水地打下来和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的一招一式的死板照搬同样有着本质的区别。
最后最好了早饭的杨凝月来叫叶无道和擎苍吃早饭,不过因为叶河图规定的一个小时还没有到,所以擎苍打算先扎完马布之后在去吃,不过被杨凝月一句没吃饱饭怎么有力气练功打发了之后,擎苍为难地看着叶无道,叶无道耸耸肩,说:“老头最怕我妈。去吃饭吧。”见叶无道点头了,擎苍才乐滋滋地拿下了身上的哑铃,不过擎苍还是很小心地把哑铃拿回了远处之后才跑回来,见到了这一幕,杨凝月对擎苍这孩子越发的满意起来,大道理人人会说,但是恰恰证明一个人的本质却都是那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
早饭时很普通的小米粥,一些馒头和油条并不算是丰盛却绝对很家常的小菜。吃饭的时候,叶清歌拿出了一张方子,对正风卷残云的叶无道说:“这张方子,你拿去煎。”点了点头,叶无道接过了叶清歌手上的纸,随手就塞进了兜里,咽下一口油条说:“姑姑今天要出去?”
叶清歌习惯性地扬手就敲了叶无道一个板栗,说:“是不是想要问为什么我不给你买好药再给你煎好?”
双手抱着头的叶无道眼底的温馨一闪而逝,继而嬉皮笑脸地说:“哪能啊,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天仙一样的姑姑去做,当然是我自己来!”
杨凝月看着叶无道,宠溺道:“都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还这么天天没个正行。”
叶无道哈哈笑道:“老妈,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还是‘文一个孩子的‘人奶奶了呢,如果‘书不是这样提醒‘屋我自己的话,光看老妈你的外表,我真的会把这件事情忘掉的。”
肤浅的女人就如同一张彩画,煞是好看,但是却经不起时间的雕琢,过不了多少的日子,色彩最鲜艳的那些年华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泛黄和苍老,干枯亦取代职取代之前的鲜艳,人老珠黄,说的就是这。而另一种女人却是如同深藏的正宗女儿红,越久,越纯,越香。无怪乎说真正的美丽是需要岁月的沉淀的。真正的美并非是乍一眼的惊艳,而是一种回味悠长的态度。
显然,杨凝月正是那种越醇越香的女人。
叶无道的讨好让杨凝月夹了一个馒头放在他的碗里,继而说:“我今天就要去福建了,因为这边的事情耽误了一天,所以今天就要去上任,而我去了福建以后,你自己安分点,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电话,知道吗?”叶无道放下筷子,点点头,说:“老妈,你自己也小心点。”
杨凝月笑着摇摇头,说:“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说完,站起了身来去楼上整理行李去了。